原来,陈念安在客栈时,便已让暗卫联络于阗国太子,将暗罗教掳掠少女、炼制蛊毒的证据呈上。太子本就对圣女的“长生之说”心存疑虑,见状立刻联合周边受暗罗教控制的小国,起兵讨伐。
局势瞬间逆转,教徒与突厥士兵腹背受敌,节节败退。陈念安与太子联手,斩杀数名核心教徒,直逼圣女。圣女见大势已去,想要催动殿内的自爆蛊阵,却被陈念安一箭射穿眉心,倒地身亡。临死前,她从怀中掏出一枚金色令牌,上面刻着“天枢”二字,递给陈念安:“这是……暗罗教的最高密令,真正的主人……在长安……”
令牌入手冰凉,陈念安看着“天枢”二字,心中掀起惊涛骇浪。他终于明白,暗罗教的势力早已渗透到大唐的心脏地带,这场跨越边境与西域的阴谋,不过是冰山一角。
山谷中的战斗渐渐平息,于阗国太子握着陈念安的手,感激道:“陈校尉救我诸国于水火,我等愿与大唐结盟,共同对抗暗罗教与突厥残部。”
陈念安拱手道谢,心中却思绪万千。他望着长安的方向,握紧了手中的金色令牌,知道真正的决战,还在后方。西域的风拂过脸颊,带着昆仑山脉的清冽气息,而他的脚步,已然朝着长安的方向,愈坚定。
汴水迷局·漕运诡影
返回长安的官道上,陈念安刚行至汴州境内,便见前方驿道被官府封锁,百姓围聚在旁议论纷纷。两名暗卫上前打探,回来禀报:“公子,汴州漕运码头生命案,三艘漕船离奇沉没,船夫尽数溺亡,尸体打捞上来后,面色青紫,像是中了蛊毒。”
陈念安心中一动——汴州是大运河枢纽,漕运关乎长安粮草供应,且此地距突厥边境千里之遥,却出现蛊毒命案,定与李承乾余党或暗罗教脱不了干系。他调转马头,直奔汴州城,亮出玄镜司令牌后,很快见到了汴州刺史柳承业。
柳承业年约五十,身着绯色官袍,面容儒雅却难掩愁容。他引陈念安至府衙书房,铺开漕运舆图:“陈校尉有所不知,近一月来,汴州已有七艘漕船出事,皆是满载粮草却中途沉没,船夫无一生还。本官派人追查,却只在沉船附近找到这枚令牌。”他递上一枚黑莲令牌碎片,与长安、漠北现的碎片纹路完全一致。
“是幽冥阁的信物。”陈念安指尖摩挲着令牌,“柳刺史,漕运线路是否有固定停靠点?船夫中是否有近期新增之人?”
话音未落,书房门被推开,一名身着青衫的少年郎走进来,眉目俊朗,眼神清亮,正是柳承业之子柳云舟。“父亲,陈校尉,”柳云舟手中捧着一份卷宗,“我暗中调查现,出事的漕船都曾在泗州码头停靠,且船夫中都有三人是同一批招募的,来历不明。”
柳承业瞪了他一眼:“云舟,此事有官府与玄镜司处理,你莫要掺和。”
“父亲,漕运关乎民生,若不早日查清,长安粮草供应不足,后果不堪设想!”柳云舟据理力争,转头看向陈念安,“陈校尉,我曾乔装成船夫,混入漕运队伍,现泗州码头的管事与一名西域商人来往密切,那商人腰间便挂着与这枚相似的令牌。”
陈念安眼中闪过赞许:“柳公子观察细致,此事正需你的协助。今夜我们便乔装成漕工,随船前往泗州码头,一探究竟。”
当夜,陈念安与柳云舟换上粗布短打,混入一艘即将出的漕船。柳云舟自幼在汴州长大,熟悉漕运规矩,与船夫们谈笑风生,很快打探到那三名可疑船夫的住处。陈念安则暗中观察,现这三人言行谨慎,腰间藏着短刃,且掌心泛着淡淡的青黑色——正是暗罗教教徒的特征。
漕船行至泗州码头时,已是次日清晨。三人果然与一名身着胡服的西域商人会面,交接了一个黑色锦盒。陈念安与柳云舟悄悄尾随,见他们进入码头旁的一座废弃粮仓。粮仓内,数十名黑衣人正在分装白色粉末,空气中弥漫着与狂血蛊引药相似的气息。
“是‘腐粮蛊’。”陈念安低声道,“此蛊混入粮草后,会在三日内腐蚀谷物,且接触者会慢性中毒,浑身无力。他们是想通过漕运,污染长安的粮草供应!”
柳云舟心头一震:“好阴毒的计谋!若长安粮草被污染,军民中毒,暗罗教与突厥便可趁机南下!”
两人正欲离开报信,却被身后的黑衣人现:“什么人?”数十名黑衣人手持兵器围上来,为的正是那名西域商人,腰间挂着完整的黑莲令牌。
“暗罗教分舵主?”陈念安抽出短刀,“柳公子,你护住自己,我来开路!”他飞身迎上,短刀与黑衣人交锋,向阳草粉末随手甩出,中招的黑衣人瞬间浑身酸软,失去战斗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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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舟虽无武艺,却自幼熟读兵书,趁乱推倒身旁的粮垛,将黑衣人砸得人仰马翻。陈念安趁机斩杀数人,直扑西域商人:“说!暗罗教在汴州还有多少据点?粮草污染计划何时启动?”
西域商人冷笑一声,掌心泛起青黑色,甩出数枚蛊针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陈念安侧身躲闪,短刀刺穿他的肩膀,却见他口中念念有词,粮仓内的白色粉末突然腾空而起,化作毒雾弥漫开来。
“不好!”陈念安立刻取出暖阳玉,金光爆,驱散毒雾。西域商人趁机想要逃走,却被赶来的柳承业率领的汴州守军堵住去路。“拿下逆贼!”柳承业一声令下,守军蜂拥而上,将剩余的黑衣人一网打尽。
西域商人见大势已去,咬碎口中的毒药自尽。陈念安在他怀中搜出一份密信,上面记载着暗罗教在江南的据点分布,以及与汴州漕运官员的勾结名单——柳承业的副手竟赫然在列。
“难怪此案迟迟未破,原来是身边出了内鬼。”柳承业脸色铁青,立刻下令捉拿勾结的官员。
柳云舟望着粮仓内被缴获的腐粮蛊,感慨道:“陈校尉,若不是你及时赶到,后果不堪设想。我今日才明白,守护一方安宁,并非只靠笔墨文章。”
陈念安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柳公子有勇有谋,日后定能成为栋梁之才。暗罗教的阴谋遍布天下,漕运一案只是冰山一角,江南的据点更需尽快拔除。”
三日后,汴州漕运恢复正常,被污染的粮草尽数销毁。陈念安辞别柳承业父子,继续赶往长安。柳云舟送至城外,递上一封书信:“陈校尉,这是我绘制的江南漕运线路图,或许能帮你追查暗罗教据点。若有需要,我愿随你一同前往江南,为国效力。”
陈念安接过书信,心中暖意融融。他勒马回望,汴州城的轮廓在晨光中愈清晰,而江南的烟雨朦胧处,新的谜团与危机正在等待着他。暗罗教的阴影已蔓延至大唐的漕运命脉,这场横跨南北的较量,才刚刚进入白热化阶段。
江南烟雨·暗罗教秘巢
船行江南,烟雨朦胧。乌篷船沿着纵横交错的水网缓缓前行,陈念安凭栏而立,手中摩挲着柳云舟绘制的漕运线路图,指尖点在苏州城外的“枫桥码头”——这是暗罗教江南据点的核心所在。柳云舟坐在一旁,身着青色长衫,手中拿着折扇,看似悠闲地打量着两岸的水乡景致,实则暗中观察着往来船只上的动静。
“陈校尉,苏州士族王氏世代掌控江南漕运,暗罗教能在此地立足,定然与王氏有所勾结。”柳云舟压低声音,扇尖指向岸边一艘挂着“王”字灯笼的大船,“那便是王家的漕船,寻常漕船皆为平底运粮,此船却吃水极深,想必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”
陈念安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那艘大船停泊在码头僻静处,船夫皆是身材高大的黑衣人,腰间隐隐露出黑莲令牌的轮廓。“王氏若勾结暗罗教,垄断江南粮草,再与西域、突厥呼应,大唐的半壁江山便会陷入危机。”他取出向阳草粉末,小心翼翼地撒在船板上,“暗罗教在江南使用的‘水腐蛊’,遇水则生,能悄无声息地腐蚀粮草,且会通过水源扩散,我们需先找到他们的粮仓。”
抵达苏州城后,两人乔装成粮商,前往枫桥码头附近的“聚丰粮行”——据柳云舟打探,这家粮行是王氏的产业,也是暗罗教转运粮草的中转站。粮行内堆满了麻袋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,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腥气。陈念安假意挑选粮食,指尖划过麻袋,触感坚硬,并非寻常谷物,心中已然明了。
“老板,这粮食怎么卖?”柳云舟上前搭话,折扇轻轻敲击桌面,“听闻贵行的粮食物美价廉,我们想大量收购,运往长安。”
粮行老板是个面色阴鸷的中年汉子,眼神警惕地打量着两人:“长安路途遥远,运费高昂,二位还是另寻别家吧。”他抬手示意伙计送客,显然不愿多谈。
陈念安见状,突然出手,扣住老板的手腕:“聚丰粮行表面运粮,实则藏匿暗罗教的蛊毒与兵器,还敢狡辩?”他指尖用力,老板痛得惨叫一声,腰间的黑莲令牌掉落在地。
周围的伙计见状,立刻抽出暗藏的短刀,围攻上来。陈念安与柳云舟背靠背迎战,陈念安短刀翻飞,斩杀数名伙计,柳云舟则凭借灵活的身法,用折扇格挡攻击,同时甩出随身携带的石灰粉,干扰敌人视线。激战中,陈念安现这些伙计掌心泛着青绿色,正是水腐蛊作的迹象,他立刻甩出向阳草粉末,中招的伙计瞬间浑身酸软,倒在地上。
制服粮行众人后,陈念安在粮行后院的地窖中,找到了大量被水腐蛊污染的粮草,以及数十个装着新型蛊毒“噬水蛊”的瓦罐——此蛊遇水即溶,能让饮用者腹痛不止,丧失战斗力。地窖深处还有一条秘密通道,直通枫桥码头的水下暗舱。
“这些蛊毒若通过漕运运往各地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柳云舟看着满地的瓦罐,脸色凝重,“我们需尽快毁掉这些粮草与蛊毒,同时查清王氏与暗罗教的勾结证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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