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她彻底钉在座位与他身体形成的狭小空间里,动弹不得。
最令她绝望的是。
即便在如此屈辱,恐惧的时刻。
她的身体深处,竟因他强势的贴近,他灼热的体温,他充满侵略性的气息。
无法控制地泛起一阵阵陌生的,令她羞耻欲死的欢愉。
这感觉与恐惧,羞耻交织在一起,几乎要将她撕裂。
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在尖叫,在挣扎。身体却背叛了她,像一滩不受控制的春水,在他的禁锢下软成一团。
明妩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难堪,泪珠终于夺眶而出,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。
重重砸在陆渊捏着她下巴的手背上。
那泪珠滚烫,带着灼人的温度,烫得他指尖猛地一缩。
几乎是狼狈地,他骤然松开了钳制她下巴和手腕的手,像被那滴泪灼伤到。
他猛地直起身,退开一步,坐回到对面的车凳上。
他侧过头,紧抿着唇,望向车窗外被狂暴雨幕模糊的街景,下颌线紧绷。
车厢内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车顶狂暴的雨声。
半晌,他才生硬地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。
“哭什么?”
明妩微怔,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。
她没想到,方才还暴怒凶兽一般的陆渊,会这么轻易放过她。
难道……真的是母亲说的,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?
既然如此……那她……
若可以,她真想让他爱上自己,然后再狠狠将他抛弃。让他也尝尝自己尝过的痛苦。
当然,明妩也知道,这只能是她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像陆渊这样冷酷无情,没有心的人,是不可能真正爱上任何人的。
明妩垂下眼,浓密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情绪,肩膀微微瑟缩,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和刻意的柔弱。
“妾身知道……相爷素来不喜妾身……可妾身对相爷的心意,天地可鉴……相爷怎能……怎能这般污蔑妾身清白?”
“相爷这是……要生生逼死妾身吗?”
她刻意将“逼死”二字咬得又轻又颤,带着无限委屈。
陆渊的瞳孔微颤。
明知她这话里掺了水分,算计。
可听着她带着哭腔的控诉,心脏深处却蓦地泛起一阵细微却尖锐的刺痛感。
像是有无数根细密的针,一下一下,扎在那处最柔软的地方。
他转过头,目光复杂地看向那个缩在角落,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人。
轻叹了一声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语气虽仍显生硬,却已明显软化。
明妩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,不依不饶地追问。
“那相爷是何意思?”
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,此刻被泪水洗过,清澈明亮得仿佛一汪清泉。
眼尾处还残留着哭过的淡淡嫣红,像是春日里初绽的桃花。
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,显得格外乖巧,软糯,又带着一种惊魂未定,惹人怜惜的脆弱。
陆渊素来坚硬的心,竟被这眼神看得微微塌陷了一块。
他大手一伸,动作霸道,又刻意放轻了力道,地将明妩揽进自己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