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王二狗,林家更不会留着他这个破绽。”
她沉吟片刻说道。
“寺中那边,或许可让忠伯派人,以香客身份暗中打听,那日伺候茶水的僧人是谁,或有无其他异常。
重点还是王二狗。他既是市井无赖,必然有迹可循。
他家住何处?有何嗜好?常去哪些地方?与林家是谁接触?这些,都需要尽快查清。”
沈明轩看着妹妹条理清晰的分析安排,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和赞赏。
妹妹真的和以前大不相同了。
“好,就依青儿所言。我这就去安排人手,就算挖地三尺,也要把那王二狗揪出来!”
沈明轩说完,朝沈万三点了点头,便率先下车去安排事宜。
马车此时也缓缓停下,已到了沈府门前。
沈府朱门高墙,气派非凡。
但此刻门房下人个个屏息静气,面带忧色,显然府中已得知了风声。
沈万三扶着女儿下了车,早已候在门前的管家忠伯立刻迎了上来。
忠伯年约五十,头已花白,但腰板挺直,眼神清亮沉稳。
他看到沈妙青安然归来,明显松了口气,再看到她脖颈间的伤痕和苍白的脸色,眼中立刻涌上心疼与愤怒。
“小姐,您受苦了。”
忠伯声音有些沙哑,上前虚扶了一把。
“忠伯,我没事。”
沈妙青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。
记忆里,这位老管家对原主极好,是看着原主长大的,对沈家忠心耿耿。
回到原主所居的“锦绣阁”,丫鬟翠儿早已哭红了眼,扑上来抱着她的大腿。
“小姐!您可算回来了!吓死奴婢了!都是奴婢不好,没能跟着您去…”
沈妙青记忆里,翠儿是原主的贴身大丫鬟,自小一起长大,情同姐妹,忠心可靠。
她拍了拍翠儿的背,温声道。
“不怪你,是有人存心算计。我累了,想歇歇,你先去准备热水吧。”
打了翠儿和其他下人,室内只剩下沈妙青和沈万三、忠伯三人。
沈万三这才急切地低声问。
“青儿,现在没外人了,你跟爹说实话,那…那落红…到底…”
他还是放心不下这个最致命的“证据”。
沈妙青神色坦然,语气肯定。
“爹,女儿仍是完璧之身。那绢帕上的污渍,绝非人血,必是伪造。”
“您想,若真是落红,血迹渗出,浸染绢帕,其色应深浅不一,且边缘会有晕染。
而我方才匆忙一瞥,那污渍颜色均匀,边缘齐整,倒像是……用朱砂或其他颜料刻意涂抹上去的。”
她根据现代常识进行分析,听在沈万三和忠伯耳中,却觉得极有道理!
“对啊!”
沈万三一拍脑袋。
“还是青儿心细!”
忠伯花白的眉毛紧锁,沉吟道。
“老爷,小姐,若真是伪造,其手法必然拙劣,仔细查验,定能现端倪。
只是那绢帕如今在林家手中,我们…”
沈妙青眼中闪过一丝锐光。
“无妨。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。他们能伪造一方,能伪造十方百方吗?
只要抓住王二狗,或者找到他们伪造的证据,这绢帕的真假,自然不攻自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