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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0120(第7页)

王琅长得高大健硕,刀眉入鬓、气质凶恶,一瞪眼,等闲人不敢直视。

“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方父把目光投向儿子。

“爸,这是公司请的推广博主,今天我和人谈合作,之前和你说过的啊。我还要问呢,怎么回事儿?”

方父扶着卿月,遮挡住她的视线,不悦道:“先打发走……”

“打发你妈逼,我艹……”王琅才不惯着,张口一顿输出,不用听具体词汇,只需要知道他在激情辱骂。“狗东西,是我们主动找上门的吗?要玩宅斗自己关上门玩儿!再敢招惹我们——”

王琅操起桌上碗碟,甩向制造这一切的方大少。

方家大哥矮身偏头躲过,王琅扶着顾思月快步离开,不管他们一家子唱什么大戏。

方父不停搓着妻子胳膊,安慰她:“没事了,没事了,她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,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

方家大哥心里微沉,原来父亲知道继母有过一段事实婚姻,还知道她生了个女儿。

方望舒完全被吓傻了,王琅眉毛倒竖打人的那一刻,她灵光一闪,终于想起来了。这是狼哥!野狼帮的狼哥!

扫黑除恶专项电视节目报道的时候,披露过有个叫狼哥的□□头目,欺行霸市、非法拘禁、买卖人口、杀人……各类罪行罄竹难书,最后被判处枪决。

因为狼哥和顾思月曾同在一个孤儿院,方望舒总拿这点刺激她,没想到,顾思月和狼哥居然是认识的?

他们是认识的?上辈子自己真是命大,居然还有机会远遁国外,没被一起干掉,算运气好了吧?

方父眉头紧锁,看向一脸无辜的大儿子:“有事开门见山和我说,何必闹这一出?”

方家大哥低头敛目、神情低落,“爸这是怀疑我做什么了?可我又真做什么了吗?顾小姐做推广博主的事情,也是经过爸爸批准的。对,我看到顾小姐觉得她和卿姨长得像,可世上像的人千千万,我怎么能想到她们真有关系。”

“没关系!她和我没关系!”卿月崩溃大喊,那段岁月是噩梦,顾思月就是噩梦真实存在的证据,她不要和顾思月接触,永远不要。

方父深深看了一眼儿子,开口道:“望舒,和我送妈妈回家。”

方望舒惊疑的目光在大哥和爸爸之间来回移动,大哥也有嫌疑吗?

上辈子妈妈被气死,爸爸也随之而去,自己出国疗养,家里公司的确被大哥接手。可是,家里产业默认就是大哥的啊,他没必要这么做。

方望舒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劈开三瓣都不够用,之前在交流学习的同学那里,看到顾思月弹钢琴的视频,她心里暗恨顾思月心机深沉,上辈子明明会弹钢琴,却装作不会,矫情卖惨。如今看到爸爸、大哥的模样,又怀疑上辈子的真相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吗?

还有妈妈,如果妈妈如此排斥顾思月的存在,上辈子她凭什么能住进自己家里?

第114章

安顿好妻女,方父把儿子叫到外面,给他递烟,严肃着说要谈谈。

方家老大拿着那根烟,突然有些哽咽,递烟在社交语境里总有尊敬、平等、期盼等等含义,方家老大不理解,怎么自己闹这一出,还能得一根烟。

方父自己点上,狠狠吐出一串烟雾,才沉声开口:“卿月是我和你妈的小师妹,老师是当年被错化为右派然后平反的学者,卿家其他孩子都折在那场运动里,只有她幸存。”

“我们这些师兄师姐,对她向来捧在手心里。她大学毕业那年去旅行,在火车上被人诓骗到乡下,囚禁、生女。我们毕业分配到各地的同门,都在暗中找她。后来,我出差发现她的踪迹,假扮收山货的小老板,才把人解救出来。”

“你也是大人了,明白被拐卖到山里的女人,被同宗同姓的人看着,实力够强、运气够好,才能逃脱升天。我们找了她将近十年,老师根本撑不住,撒手人寰的时候握着我的手,求我一定要找到她,哪怕骨灰也好。”

“她当时受了严重刺激,回北京治疗了很久,才能正常生活。我们回去想将那人绳之于法,他却畏罪自杀了。他口口声声说爱慕卿月,一起生活那些年,从来没让卿月下地干活,周围人也说他们把卿月捧着跟仙女一样。”

“太可笑了。卿月本来就不用下地,她被打断脊梁十年,浪费了十年的青春。那个男人如果真的自信,怎么连结婚证都不敢领?事情就是这样,长辈的伤心事,说出来无端让人难堪,无缘无故的谁会提?”

“至于顾思月,犯罪证据而已,他们之间没有法定关系,卿月不会认她,我也不会认。”方方父再次吐出烟圈:“你怎么认识她的?”

方父自觉非常克制,没有问出:你处心积虑认识顾思月、费尽心机把她弄来,到底想干什么?

方家大哥也点燃了嘴上的香烟,袅袅烟雾中,他问:“那妈妈呢?”

方父恍然大悟,原来症结在这里,他平稳心绪,力求正确、清晰、客观解释清楚那段往事:“我和你妈妈在我们毕业第一年结婚,当时我们两个分配到同一单位,工作稳定、年龄相当、互有好感,婚后第二年就生了你。但是你要明白,不是每一段婚姻都因为纯粹的爱情而结合,不是每一场婚姻都能走到最后。”

“那个年代,最流行的是出国,只有最聪明、最顶尖的人才配出国。时代推着我们往前走,你可能不理解,但人是能是时代的产物,我们也不能免俗。你妈妈当时学的是外贸专业,口语非常好,她的才华在国外更有发展舞台。所以,不要怪她走,追求理想的路上注定会失去一些东西,即便我们已经尽力周全。”

“当年她想走,和我商量,开始我不同意,毕竟你还小,我们都清楚,出去后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。但是,人的意志是最坚定也最脆弱的,她很坚持,腻外公外婆也支持,后来,我也同意了。”

“离婚后,你的抚养权归我,她带着家里一半积蓄离开,后来她创业成功,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,改了国籍,留居国外。这些,你是清楚的。你妈妈走的时候,你已经七岁了;我找到卿月的时候,你九岁;我和卿月结婚的时候,你十二岁。”方父言外之意,卿月不是破坏家庭的第三者。

方父也说不明白,这些年对两任妻子究竟是怎样的感情。对前妻没有爱吗?若是真没有,当年不会结婚。没有恨吗?若是真没有,不会长久不联系。对卿月呢?怜惜混杂着爱慕,还有老师的嘱托,卿月可怜可爱,她是自己的责任。

可是这些,是不能也不会对儿子启齿的,大人的感情世界,晚辈没有必要知道。

“我今天所说,没有一句虚话,你可以找你妈求证。不要旁敲侧击,就光明正大问,把事情说清楚,不要再引起误会。”方父拍拍儿子肩膀,语气的全是包容和鼓励。即便他误会了,即便他做错事,依旧是自己的儿子。

现在,更重要的是处理顾思月那边。

方父约顾思月出来,赴约的却是王琅。

意外之下,方父没去提前约好的茶楼,在一家街边小酒馆坐下,问:“小伙子,你喝什么?”

“来瓶啤酒~”王琅丝毫不打怵,经历过许家之后,他已经认定这些有钱人,不过土鸡瓦狗。

方父也要了一瓶啤酒,主动举杯,“来,咱俩爷们走一个。今天是我儿子办事欠妥,我代他赔罪。”

王琅大大方方任由他的瓶口低一寸,一口小半瓶下去,那股子凶戾气也收敛了,“你要是这个态度,话才能往下说。”

“这些年你们不容易,自立自强考上这么好的学校,长辈们知道了,以你们为傲。都说京都居、大不易,要是遇上什么困难,也别闷在心里。我没啥本事,到底比你虚长几岁,有事来找我。”说着,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。

王琅接过,当场拨号过去,看方父电话响了,才挂断:“存一个联系方式,等日后需要送一程的时候,再联系吧。”

意思是,卿月死了,需要子女送葬的时候,再联系他们。换句话说,活着的时候,就没必要联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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