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捏着端详完网上迷妹们难窥一眼的奖牌,缩腿踩到软椅上,抱膝又打开了桌面另一角静悄悄的丝绒锦盒。
柔缓的顿声响起,锦盒中的黑钻晃得她眼神失焦。
这会儿徐轻川的生日宴已经散了,只有相好的一些近友才被安排进了酒店包房。
床沿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。陈屹泽一招致胜:“你再扑腾,所有人都看你。”
姜厘僵住。
败。
非战之罪,是敌人喜怒不定爱发癫。
逼她参宴逼她和人说话掐她的脸给他吃巧克力还怀疑她下毒,王八蛋就是王八蛋,陈屹泽就不是个好的!
她双目带火,表情生动,胳膊抬起来,内臂扬在陈屹泽眼前,陈屹泽目光一晃,发现什么。
注意力转移,他松开手。
姜厘抓住闪现的机会,抱紧小包扭头走,陈屹泽正待细看,随手一把拽住了她的包带子——力气太大了,姜厘愣是没有移动分毫。
“你别动,”陈屹泽沉声,“我看看。”
看你个头!姜厘不要包了,埋头狂走。
陈屹泽大步跟上,一边对旁边客人说“抱歉”、“请让让”,另一边问姜厘:“你走那么快上哪儿去?”
姜厘不理。
“怎么这么小气,掐你一下怎么了。”
“我对你这么好,你一件都没放在心上,一点小事,脾气发起来没完没了。”
“再走撞墙了。”
姜厘被拖住肩膀头子,没往南墙上撞,陈屹泽将她结实按在原地,语气不耐烦了。
姜厘十分恼火:“你、你怎么这么讨人厌!”
陈屹泽:“我也没打算让你喜欢。”
姜厘:“……现在比刚才还更讨厌!”
陈屹泽:“当你自己多讨人喜欢。”
车灯在身后晃,半明半暗中,他的面目格外冷酷严峻。
两人去了姜厘家,她家有药。
宴会过半,先是姜厘悄然被助理护送离开,再是陈屹泽在招待完几名重要宾客后,也消失在大厅。
姜厘:“!?!?”
呜。
姜厘僵住。
陈屹泽全然不觉得自己行为有多么不妥、多么值得大喊110,维持着这个姿势,问她:“怎么回事?”
这是本世纪最长的三分钟,三分钟里姜厘想了爸爸想了妈妈想了宇宙和未来还想了自己怎
汽车向前点头,姜厘后背压在座椅上,抓紧了安全带。陈屹泽不说话,只抱臂,冷冷瞧着姜厘,停车场出口正在出车,鸣笛声响起,催促着,但他不理会。
姜厘后知后觉,看到陈屹泽在翻看她的病历本。
时间一秒秒过去。
陈屹泽未接,大马金刀的往沙发上一坐。
姜厘读完技能CD,在他耳边重申:“我真的不去!!!”
“不给,”姜厘把两只手都背过去。
陈屹泽把小袋子给她,转身倒水,这地方他实在下不去脚,面无表情的把她那些玩意拨开,像走迷宫一样去了水吧台。
想抢,不敢抢。
陈屹泽并没跟她商量,点了确认,踩下油门。
姜厘的气焰逐渐熄灭,小声的支吾:“不去了,我去过医院了,不用去了。”
停车场设计的曲折,陈屹泽单手打方向,速度不快不慢。
她严重过敏的症状,露出端倪。
姜厘:……你怎么回事!
姜厘身上的风团发作是一阵一阵的,转移了注意力就会减轻症状,跟他斗嘴的时候就好了,所以只嗑了一颗白色药丸,便把水杯还给他。
陈屹泽一上车,就吩咐助理回会场,他坐上驾驶座,点开导航选最近的医院。
陈屹泽捉拿嫌犯的姿势按着她:“说了别动,手给我。”
小小的两室一厅,客厅堆满各种各样的东西,翻半天,才找到一个小塑料袋,装着她从省立医院就诊带回来的病历本和药。
拇指上有薄薄的茧,粗糙的落在女孩肌肤上,划过红色痕迹,姜厘知道露馅,小小“嘶”了一声。
陈屹泽没有她这么幼稚,不看手也行,大手环着她的肩膀,高大的身形挡住外人的视线,将她抵在墙边,手指拉着她领口布料,往外扯了扯,如有实质的目光下落,到在她锁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