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叔将太太送的礼盒找出,送到先生房间后,便识趣地退了出去。
裴靳臣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,一枚百达翡丽腕表静静躺在丝绒盒中。
他眸光微动。
这块手表他已经有了,收在东晟公馆的衣帽间里,她没有见过。
“这表…有问题吗?”沈幼宜轻声,“还是说,你已经有……”
“我很喜欢,只是没想到杳杳会舍得为我花这么多钱。”
她护钱,比护食更厉害。
有时候她闹着要吃外面的快餐,他用金子诱惑,她才肯乖乖在家吃饭。
沈幼宜脸颊微红,“该省省该花花,你过生日我怎么可能舍不得?别小看我。”
“不敢。”他笑意渐浓。
递给她丝绒盒,随即解下自己腕上的表,冷白修长的手腕伸到她面前。
“杳杳帮我戴上。”
她拿起手表,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,抬眸,撞进他异常明亮的眼底。
忽然想起给裴团团戴新项圈时,小狗的眼睛也是这般亮晶晶的。
“在想什么?”他低磁的嗓音在耳畔响起。
“在想给小狗戴项圈……”
话一出口,她耳根顿时烧了起来。
说错话应该捂嘴,但她现在只觉得臀隐隐疼。
裴靳臣眸色深了深,却什么也没说。
沈幼宜低头为他扣好表带,讨好地笑笑:“戴好啦!裴先生,生日快乐。”
“谢谢杳杳。”
他轻吻她额头,起身帮她整理换洗的衣物。
沈幼宜:“你今天是寿星,就不要……”
想劝寿星少操心,结果看到浴巾上那件黑色蝴蝶睡裙上,她全身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虾。
他他他他!他给她喝中药调理身体,果然就是想要吃她!
“去洗澡。”他神色如常。
“……”她抱起衣物,欲言又止,默默走进浴室。
浴室里。
沈幼宜看着镜中面若桃花的少女,上衣是他买的,夹是他挑的,连颈间那枚小兔项链也是他亲手设计的款式。
亲眼看着自己跟他纠缠的越来越深,她不知这是好是坏。
真要睡了他,她肯定不亏。
洗得香喷喷地走出浴室,只见裴靳臣穿着睡袍靠在床头看书,气质儒雅,神色自若。
她紧了紧睡袍,跪坐上床的瞬间,身子不自觉地轻颤。
他放下书,将她微颤的身子揽入怀中,“宝贝,你要是没准备好,我可以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