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阮清玦与阮晟提着精心准备的礼物,登门道歉。
闲在家里的裴靳臣端着咖啡杯,不紧不慢地将他们迎进门。
他昨晚其实气着了。
但沈幼宜后来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,又搂着他贴贴抱抱,软语温存地哄他笑。
也是她突然意识到,裴先生火和普通人火,所造成的后果不一样。
“请坐。”裴靳臣放下咖啡杯,“柳叔,泡一壶龙井。”
随后他挽起袖子,系上围裙,准备亲自下厨准备午餐。
阮晟见状大为感动。
没想到裴大哥这么重视自己,他也觉得昨晚对他太凶了吧!
大哥也真是多此一举,他们跟裴大哥是什么交情?
裴大哥怎么可能为了成婚不到一年的媳妇跟他们产生隔阂。
裴靳臣:“清玦,你也来帮我。”
阮清玦只得脱下西装外套,随他走进厨房。
正在喝茶的阮晟惊讶。
他这位向来清姿仙骨、远离庖厨的大哥,什么时候学会了下厨?
脑子好痒。
他挠了挠痒的脑袋,总觉得两位大哥之间有了不为人知的秘密,而他被拒之门外,参悟不透。
做好饭菜后,裴靳臣洗手,上楼喊妻子吃饭。
天气越来越冷,天气预报说一周后或将迎来初雪。
沈幼宜近来愈贪睡,起初察觉到她的异样,裴靳臣还以为她身体不适。
带她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,排除生病和怀孕的可能后,医生诊断她只是犯懒。
“再睡会……”她侧过身,捂住耳朵不愿听他唠叨。
裴靳臣失笑:“你继续睡,我给你穿衣服。”
穿好衣服她也睡不着了,一边刷牙一边听他说:“阮家兄弟来了,带了些礼物给你赔礼道歉。”
沈幼宜愣了下,随后眉眼弯弯:“那阮晟岂不是要气坏了?”
裴靳臣:“他小时候看起来挺机灵,没想到这些年光长个子不长脑子。”
沈幼宜笑得更欢了。
跟裴先生相处久了,她现他不总是优雅从容,私下里也会调侃别人。
他喜欢她的不加掩饰。
她又何尝不是。
-
餐厅。
沈幼宜认真吃着每道菜。
特别是糖醋小排,大半盘都进了她的肚子。
吃不完的大块锅包肉很自然地拨到裴靳臣碗里,又去夹西蓝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