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昏睡了多久。
厉骁是被疼醒的。
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,而是一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酸软,仿佛全身的骨架被人拆散了又重新拼凑起来,稍微动一下手指,关节都在出抗议。
更难以忽视的,是下半身那股异样的饱胀感。
那处难以启齿的甬道经过一夜的暴虐使用,早已红肿不堪,此刻却并未完全合拢,仿佛还记着昨夜被强行撑开的弧度。
有什么东西,粘腻、冰凉,依然堵在里面,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滑动。
“醒了?”
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厉骁猛地睁开眼,视线还有些模糊,却本能地绷紧了脊背——
“哗啦。”
清脆的金属撞击声,在死寂的石室里炸响。
厉骁愣住了。
他低下头,看到自己的手腕上,扣着一副不知材质的黑色玄铁镣铐。镣铐连接着长长的锁链,一直延伸到寒玉床的四角。
他动了动腿,脚踝上传来同样的沉重感。
四肢被缚,呈“大”字型被锁在床上。
这就真的是……被当成狗锁起来了。
“沈、寂……”
厉骁咬着牙,声音哑得像是吞了把沙子。他抬头,死死盯着坐在床边的男人。
沈寂已经穿戴整齐。
一身雪白的道袍一尘不染,领口扣得严丝合缝,就连那头墨也梳得一丝不苟。
他手里端着一只白玉碗,神情淡漠得仿佛昨晚那个在他身上疯、把他操得失禁昏厥的禽兽根本不是他。
这种极致的反差,让厉骁心里那股火“腾”地一下烧了起来。
“怎么?师兄这是穿上裤子就不认账了?”
厉骁扯出一个充满血气的笑,眼神在他那一身正气凛然的白衣上刮过,语气恶毒,“装得这么人模狗样……昨晚是谁像条情的公狗一样,把精水灌得我满肚子都是?”
沈寂搅动汤药的手微微一顿。
他没有生气,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他只是放下玉碗,伸出手,指尖沾了一点特制的药膏,缓缓探向厉骁身下的锦被。
“看来还有力气骂人。”
沈寂掀开被子。
冷空气袭来,厉骁赤裸的身体暴露无遗。
那原本精悍漂亮的躯体上,此刻布满了青紫色的指印、咬痕,尤其是大腿内侧,几乎没有一块好肉,全是昨夜激烈交锋留下的惨状。
而那处红肿外翻的穴口,此刻还微微抽搐着,凄惨又色情。
厉骁下意识想要并拢双腿,却被脚踝上的锁链扯住,动弹不得。
“滚开……”他低吼道,羞耻感终于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。
沈寂无视了他的抗拒,那只修长微凉的手指,沾着乳白色的药膏,毫不避讳地按在了那处伤口上。
“嘶——!”
清凉的药膏触碰到火辣辣的伤处,激得厉骁浑身一颤,脚趾都蜷缩起来。
“放松。”
沈寂的声音不容置疑。他的手指并未在表面停留,而是缓缓向内推进,去清理那些堵在里面的东西。
“唔……沈寂!你拿出去!”
厉骁疯了似的挣扎,锁链哗啦作响。那种异物入侵的感觉让他回想起昨夜被钉死在床上的恐惧,那种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无力感。
“别乱动。”
沈寂另一只手按住厉骁乱颤的大腿,语气平静,“昨晚射得太多,不弄出来你会烧。”
“那你他妈别射里面啊!”厉骁骂道,眼角被逼出了一抹红。
沈寂动作不停,手指在那泥泞的一处勾画、按压,随着大量的白浊混合著淡粉色的血丝被导引流出,厉骁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,只剩下急促的喘息。
“射在外面?”
沈寂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。他抽出手指,慢条斯理地用方巾擦拭干净,然后重新端起那碗药,捏住厉骁的下巴。
“厉骁,你是不是忘了现在的处境?”
沈寂逼近他,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厉骁狼狈的脸。
厉骁瞪大了眼睛,刚想反驳,一口苦涩的药汁就被强行灌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