财力雄厚,掌管中馈,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,不用自己操半分心。
春旺在寒风中站了好一会儿,费力弯下身捡起来,掂了掂,没说话,带着杂役出了门。
戌时过,府里上下终于喝上白粥,米能买到,菜买不到,不喝白粥还能吃啥?
“唉!早知就不跟着过来!”有仆役喝完粥,叹气道。
跟着二小姐几时喝过白粥?再怎么也有两道菜!
以为跟着威远将军混,能过的更好。
不过两三日,就有上顿没下顿,往后的日子怕是更难咯!
其余几人没说话,垂着头。
没有被褥,夜里硬扛,冷的要死,再冷下去,自己跟街上的乞丐、流民有何区别?迟早冻死。
春旺放下碗,捂着胸口慢慢挪回倒罩房,弓腰驼背像只虾子。
“唉,大力哥,咋办?”小福子问。
“能咋办?还指着二小姐收留?”大块头挠挠头,自己咋就被蛊惑出了府呢?
又是一阵沉默,仆从们眼中闪过什么,没说啥话,默默起身回屋。
屋里空荡荡的,连张床都没有,铺些秸秆打地铺。
悉悉簌簌,大家倒在秸秆上,裹紧身上衣服,蜷成一团睡觉。
天蒙蒙亮,婴儿再次啼哭。
伺候杜曼娘的婢女去厨房打热水,却见冷锅冷灶,竟无人生火做饭、烧水。
“喂,人呢?”婢女喊道。
没人应,到倒罩房一看,房门大开,一个人都不见。
“哐啷!”铜盆掉地上,出巨响,“老爷、老爷!”
婢女跌跌撞撞跑回正屋。
“何事大呼小叫?”刚起身的贺胜霆抬脚就要踹,幸好婢女离得远。
“老爷、老爷,不好啦!管家他们、他们不见了!”婢女磕磕巴巴说完。
“什么?”贺胜霆惊的噌地一下站起。
噔噔噔来到倒罩房,果然空无一人。
“春旺、春旺!死到哪儿去了?滚出来?”贺胜霆踹开门。
春旺的屋里也空荡荡的,早已人去房空。
“好、好得很!这帮狗奴才也学会捧高踩低!”贺胜霆的手攥得紧紧的,太丢人了!
想去报官,才想起这帮奴才的身契没在自己手中,那日光顾着跟邓虎英吵架,忘了这茬儿。
剩下几个仆妇、婢女吓得瑟瑟缩缩,生怕老爷迁怒。
婢女是照顾杜曼娘的,算是心腹,待遇有保障。
仆妇是伺候贺老婆子的,昨日跟着挨了五板子,夜晚还要守夜,困得要死。
不行,不能就这么算了!一帮奴才还敢反了天不成!
贺胜霆出了门,直奔城北崇仁坊,找邓虎英,要回那几个狗奴才的身契,报官抓回来,好好惩戒一番。
“站好、站好!别挤!排好队!”邓府门口,春雷吆喝道。
门前站了二三十个破破烂烂、满身脏污的妇人。
“跟我走!”春雷带着这些妇人绕到巷道里,从仆从专用角门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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