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也看也不看那瘫软的身影,而是转过头,看向李乘风说道:“现在,去把这段时日,欺辱过你们的,上擂台挑衅你们的,不论来自哪个宗门,哪方大洲,全部给我叫来。”
“啊??”李乘风闻言瞪大了眼睛,“这这样的话,车轮战也能耗死我们吧?”
“不必担心,你只需要告诉我,有哪些人就够了,余下的,交给我。”
李乘风望着白也脸上的认真,知道她不是在说气话,可是,可是,蛮荒州真的能与各州抗衡吗?
白也读懂了李乘风的眼神,她轻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头,说道:“在我的家乡,有个伟人曾经说过一句话,我觉得很有道理。”
“今日,我就要打出这一拳,让得所有人,都不敢再欺负蛮荒州的修士。”
白也说完,也不等别人帮忙传话了,直接提气喊道:“蛮荒州白也在此,设下擂台,迎战九州天骄。”
话音落下,整个城西擂台陷入一片死寂,许多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现了问题,听错了。
这个突然出现的白毛修士,竟敢在三清城擂台上放出此等豪言,这话一旦出口,可就没有退回的余地了。
蛮荒州的修士们则一脸激动加紧张地看着擂台中央傲然而立的身影,众人交头接耳,询问白也的身份,“这位是哪派天骄?怎么从未见过?”
黎守墨轻笑一声,解释道:“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子弟。是散修,是能掀翻整个九州,都有人拼死相护的散修。”
擂台上,白也浑不在意众人的灼热目光,她一步步朝着擂台边,半天爬不起身的死狗走去。
她停在那位少主面前,垂眸俯视,如同在看一只蝼蚁,“认输吗?”
剑王谷少主仰头看着眼前之人,眼前之人带来的威压,令他神魂都在颤栗,他张了张嘴,那个“认”字几乎要脱口而出。
可白也的拳头比他的话音更快。
“我开玩笑的。”白也的拳头裹着风雷之势,砸在他的下颌上。
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下颌骨应声而碎!
那少主大张着嘴,口中发出嗬嗬的抽气声,鲜血混着涎水从嘴角淌下,他的眼底溢满了恐惧。
“好歹也是一个少主,骨头肯定比别人硬,怎么会轻易认输呢?对吧。”白也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,挥出的拳头毫不留情。
“咔嚓!”
手骨断裂。
“咔嚓!”
腿骨断裂。
她每挥出一拳,便有一根骨头断裂的脆声回应。不过百拳,那位不可一世的少主已如烂泥般瘫软在血泊中,连呻吟声都弱不可闻。
“还真是嘴硬啊,这都不认输。”白也嘀咕一声,眼底金光微闪,瞬间锁定了对方体内那根流转着剑意的剑骨。
“既然你要断李乘风的剑骨,那你的剑骨也别留了。”白也说罢,拳头再次落下。
就在这时,一道诡异的黑影落在擂台上,出手挡住了白也落下的拳头。
白也被老者这一击震得倒退了数步方才稳住身形,她凝眸看向对面,来人是一位背剑老者,穿一身灰色长袍,一眼就能看出,是那种宗门派出来保护小辈的老怪物。
“老朽乃剑王谷护道人,小辈,适可而止。”老者厉声喝道。
“看你一把老骨头,怎么也不算是年轻天才了吧?”白也说着,毫不犹豫地转头,朝着白术的方向扬声问道,“阿娘,老东西能插手擂台战吗?”
“自然不能!”白术大声应道,她飞身而起,挡在了白也身前,直视那位老者,报上了自己的身份:
“古州白家,白术。”
“道友可是想插手年轻人的擂台战?若是如此,我白家也不是没人。”
老者还未回话,收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柳衔月已经落在了擂台上。
“何人如此大胆,连三清城的规矩都敢坏?”柳衔月冷眼看向老者,“道友若是想打,不妨移步中心擂台,去那里,我定奉陪到底,与你打个痛快。”
老者连忙拱手见礼:“见过柳城主,老朽绝非有意破坏规矩,实在是这小辈出手太过狠辣,欲要毁我少主根基,老朽迫不得已,这才出手阻拦啊。”
“好你个老东西,一把年纪光长脸皮了是吧?”白也反问道,“你家少主方才要断我朋友剑骨的时候,你怎么不跳出来说他狠辣?”
老者一脸倨傲地看向白也,“我剑王谷少主乃天生剑骨,万中无一,岂是那等后天修炼的寻常剑骨可比?”
“在我眼里,我就是砸碎他一百根骨头,也比不上我朋友一根汗毛。行了,老东西,你要是想打,就和柳城主去别的地方打,不打就下去,别耽误我打擂台,一会那些收到消息的天才们,就该赶来了,我忙着呢。”白也开始挥手赶人。
笑话,柳衔月和她阿娘都在这,还能看着她被人欺负?
此时此刻,在这里,她就是全场最靓的崽!
“你!!狂妄小儿!”老者气得浑身发抖,碍于柳衔月在场,怎么也不敢强行对白也出手。
柳衔月可不光是那万象阁的阁主,同时还担着这三清城城主的身份,在这三清城内,就得遵守她的规矩。
“请吧!”柳衔月朝台下一摆手。
老者面色铁青,终究不敢违逆,只得一脸悻悻地跃下擂台。
眼睁睁看着白也一拳接着一拳,毫不留情地将自家少主体内那根天生剑骨砸得粉碎。
此时此刻,老者心底只有一个念头:幸好谷主能生,家里还有备用少主,不然自己这个护道人,也算是当到头了。
在白也忙着收拾剑王谷少主的时候,柳衔月已经拉着白术下了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