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没跪过我爸妈,让我下跪的人,你是第一个。”李彦嘴角微翘,“终身难忘。”
时溪微微挑眉,后退一步,“你别栽赃在我身上,明明是你跟李闵打赌输了,才跪下的,跟我无关。”
就在这时,轮胎摩擦地面,发出轻微刹车的声音,一辆熟悉的宾利闯入时溪的余光里,他立刻小跑过去,李彦也发现了,在原地没动,只当是看不见人,也就不用打招呼。
司机下车给时溪开门,手掌放在时溪的头顶,免得撞到,时溪回头跟他说了声谢谢。
等坐好了,时溪透过车窗看去,李彦的身影已经不在了。
李聿淮始终没吭声,时溪也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,毕竟从刚才的角度看去,他跟李彦的距离太暧昧了。
“车子不开吗?”
李聿淮抬手把他的书包拿下来,掂了掂,还挺沉,“装的什么,哑铃?”
时溪:“……”
时溪心里没底,不安地拽着书包的绳子,就这么盯着他看。
两人静静地对视,沉默着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,此刻的时溪看上去像一尊用玉石雕刻的雕像,浑身通体雪白,不容亵渎。
李聿淮偏偏把人拉下神坛,若有似无地气笑一声,“小兔崽子。”
时溪头发被人轻轻揉了揉,眸光往上挑,有阳光在跳跃。
“怎么不叫我乖宝了?”——
作者有话说:吃醋是有的,不过李聿淮看不上李彦那种的情敌哈哈哈哈[亲亲],所以没必要表现出来,他更在乎小兔崽子[奶茶]
第33章
这话一出,时溪就知道刚才跟李彦的画面被李聿淮尽收眼底了。
时溪身子歪过去,“我跟他没什么。”
“他不敢。”李聿淮轻描淡写,微微阖眼,时溪瞅过去,难得窥见他疲累的模样,再往下一看,领带,西装,袖扣,联想到行程表。
今天李聿淮去开大会了,那地方离大学有三十多公里,一来一回开车也得一两个小时。
奔波劳碌,已经开始休息的李聿淮忽然睁开眼,感受到怀里有一团软绵绵的,正不知死活的坐上来。
时溪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,太阳穴,柔声问:“头疼吗,还是哪里不舒服。”
秋天干燥的季节,时溪几乎不出汗,身上有股松软的香气,在空气里飘散,一丝丝的萦绕在鼻腔附近,偏生时溪的手指在不停撩拨着理智的弦,李聿淮蓦地睁开眼,揉着时溪的腰肢力道大了。
“聊什么?”
时溪疑惑地对上他的眼睛,反应过来:“衡博的事,真就一点小事。”
“聊得很投入,身边死了个人都不知道。”李聿淮的手伸到时溪的小肚子里,隔着一层薄毛衣的布料,软乎乎的。
时溪觉得痒,心说果然李聿淮早就在哪里盯着他看了吧,他挺直腰,把肚子迎上去:“你生气了?”
他知道李聿淮一向不喜欢他跟李家的人走得太近,他不知道缘由,但这方面涉及到协议,他会配合,也会听话。
至于李闵……可能是没法避免了,是舍友是同学。
李聿淮撩开外套的,托着时溪的腰,低头在他肚皮上一吻,时溪轻轻地啊了一声,意识到车里还有司机在,捂住了嘴巴,一动不动的看着他。
“这是讨厌?”
时溪惊魂未定,李聿淮又来亲他的肚子,他收缩了一下,惊慌失措:“不,不是……!”
李聿淮引诱着他:“那是什么?”
时溪肚皮发烫了,要被亲死了,他脸红:“是……”
脑子充斥着雾气,时溪拨开了一点,脱口而出:“喜欢……”
李聿淮却微微蹙眉,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,又或者说他想要更具体的,哪种喜欢。
但好歹是有点进展了,李聿淮又勾了勾唇,整理好衣服,抚摸着时溪的后背。
“陪叔叔睡会儿。”
时溪搂着他的肩膀,埋在他颈窝处:“好哦。”
……
老宅家宴是一月一次,相当于家庭聚会,用来维持感情,以及部分应酬,李家董事会有一大半都是自家人,派系复杂,沾亲带故的紧密联系更容易影响决策。
上次见面时,李源从,也就是李聿淮的父亲,还是坐在轮椅上,只能转动眼睛,不能说话。
这次见面他气色好了许多,能发出单个音节,也能对着时溪笑。
时溪不看他的眼睛,跟李家的人各个打招呼,吃饭期间,为等会儿要跟李家亲戚周旋而闷闷不乐。
结果在开饭前,陈管家过来把他安排到另一桌上,挨着李闵身边坐下。
这不太合规矩了,时溪外过脑袋,看向坐在主桌的李聿淮:“他吩咐的?”
陈管家笑了笑:“是,时溪少爷在这里会聊得更开心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