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等游医继续解释,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。
“谁?!”裴拜野厉声问。
“主子,司月大人求见。”
“……让他进来。”犹豫了片刻,裴拜野还是把人放了进来。
虽然不知道司月此时求见有何要事,但从他忧心凤御北的去处一事来看,裴拜野不觉得他会是来添乱的。
“裴大人,陛下。”司月匆匆行了一礼,便要往裴拜野怀中凑。
刚近了两步,就被裴拜野用眼神制止。
“哦哦,我是来看陛下的。”司月这才想起来解释自己的来意。
“我想,我可能知晓该如何医陛下的病。”
裴拜野闻言撩开帘幔,把司月放进来,“来看。”
即便已经对凤御北的样子有所设想,司月仍旧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。
“快看看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裴拜野沙哑的声音中满是焦急,语气里几乎是带了恳求的意味。
“好。”司月定了定神,抬手撑开凤御北的眼皮。
片刻后,他轻轻舒了口气。
“是蛊。”司月肯定道。
“怎么解?”裴拜野不关心这是什么蛊,他只关心该如何让凤御北舒服些。
“这蛊来自南盟部落,名幻情蛊,又叫欢情蛊。”
“配上特定的迷香,可以让中蛊者生幻觉,看眼前人便是心上人。”
“幻情蛊的蛊虫很小。极细小的蛊虫被泡在酒坛子里养着,乍一看和南地普通的酒并无差别。”
“唤醒蛊虫需要两种东西,一是一点迷情香,二是被称作柔情蜜的一种果酒。”
“我猜陛下所喝的……”
“停!”裴拜野吐了口气,出声制止司月继续说下去。
“我只关心,这蛊该怎么解?”
看在司月确实了解实情的份上,裴拜野挤出最后一丝耐心,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啊……蛊的话,是已经解了呀。”司月张了张嘴,肯定道。
“什么?”裴拜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就是那什么,下蛊者一死,此蛊自解。”司月解释道。
“其实挺难解的,毕竟很少有人愿意对心上人下死手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?!”
裴拜野顾不得思索其中关窍,继续问。
“蛊虫死前最后的挣扎而已。”
“嗯……若实在难受,可以用采补之法疏解。”
“什么?”裴拜野觉得自己听懂了司月的意思,但又觉得他应该理解错了。
“就是,就是,就是行房啊……”司月通红着脸解释。
若非此刻事态紧急,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裴拜野在故意逗弄自己。
他比凤御北的年纪还要小上两岁,没有情窦初开,也没有什么心上人。
怎么他都知晓这些知识,已经同陛下成亲许久,还颇受宠爱的首辅大人却不懂呢?!
裴拜野当然不是不懂,他就是一时无法理解而已。
“你确定?”裴拜野不死心地最后再问一句。
“其实不用也可以,熬过去这几个时辰,蛊虫便会死了。”司月听裴拜野的语气像是不愿意,于是提出另一种解法。
“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随着司月和一众太医纷纷退下,裴拜野把怀中的凤御北轻轻搁在床榻上,额头抵着额头。
“裴拜野。”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,凤御北先一步开口。
“我在。”裴拜野的鼻尖碰了碰凤御北的。
“裴拜野,我想要你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