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这不是他的离火旗起的作用,也不是天火本身的失控。是剑在回应主人。它已经感知到了危险,并主动做出了防御。
上官玥睁开眼,嘴角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它认我了。”
江临渊没说话,只是默默走到她身侧,背对着她站定。
他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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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天空中的火焰开始收缩。原本无序坠落的火雨逐渐向中心汇聚,形成一根粗大的火柱,直通云层。火柱内部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在扭曲、重组。
周云鹤的残魂还没有放弃。
火柱轰然炸开,那人影踏步而出。他的身形比之前完整了许多,右臂已经恢复实体,脸上虽然依旧扭曲,但能看出原本的轮廓。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下方的玄铁剑胚,像是看到了最不该存在的东西。
“你凭什么拥有它?”他的声音沙哑,却带着怒意,“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废物,也配炼化天火?”
上官玥没有理会他,只是将剑横在胸前,左手轻轻抚过剑脊。血色雷纹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,像是在回应她的触摸。
“你说错了。”她终于开口,“我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才炼这把剑。它是我的父母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。我不需要别人承认,它就是我的。”
残魂冷笑:“你以为这样就能觉醒?不过是个刚开始淬炼的残胚,连器灵都没有,拿什么跟我斗?”
“我不用斗。”她说,“我只要炼下去。”
她抬起剑,剑尖指向空中。
那一刻,江临渊感觉到掌心的双色螺旋印记突然烫。他低头一看,印记正微微闪烁,与玄铁剑胚上的血色雷纹产生了某种共鸣。
系统再次弹出提示:【本命剑淬炼进度提升至,触共鸣效应】
他抬起头,看着她挺直的背影。
她不再是一个被动承受命运的人。她选择了面对,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走下去。
残魂怒吼一声,双手张开,空中火焰再次凝聚成上百只火鸦。这一次,它们的体型更大,飞行度更快,几乎填满了整个视野。
江临渊握紧离火旗,准备迎击。
可就在火鸦群俯冲到一半时,玄铁剑胚突然自行离手,悬停在上官玥头顶。血色雷纹完全亮起,形成一个旋转的红色光环。光环所过之处,空气出细微的爆鸣声。
第一只火鸦撞上光环,瞬间汽化。
接着是第二只、第三只……
火鸦群像是撞上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,成片消失。残魂的脸色变了,他试图控制火焰改变方向,却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压制。
“不可能!”他嘶吼,“这种等级的火精操控,你根本做不到!”
“我不是在操控。”上官玥抬头望着悬浮的剑,“我是让它自己醒来。”
剑身清鸣,声音比之前更加清晰。血色雷纹流转间,剑柄处浮现出一道极细的金线,从底部一直延伸到护手位置。
那是器灵诞生的第一步。
残魂的身影开始不稳定,火焰构成的身体出现裂痕。他死死盯着那把剑,眼中满是不甘。
“你们……都不会有好下场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的身体猛然炸开,化作漫天火星,散入火雨之中。
空中火焰依旧在落,但已经失去了攻击性。它们像是被某种力量驯服,一部分自动流向玄铁剑胚,融入其中。
江临渊看着那把悬浮的剑,又看向单膝跪地的上官玥。她大口喘着气,额头全是汗,右手还保持着抬剑的姿势,指尖微微颤抖。
“结束了?”他问。
她摇头:“只是开始。”
她伸手接住落下的剑,剑身触碰到她手掌的瞬间,血色雷纹微光一闪,像是在回应她。
江临渊站到她旁边,把离火旗递过去:“拿着。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人来。”
她接过旗帜,手指擦过旗面边缘的焦痕。
远处,一根烧了一半的旗杆倒在废墟里,还在冒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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