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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第 21 章 想睡个好觉（第7页）

腺体处的柑橘酸更明显了些。

裴云辞：“……”

她还没开口，方序先从口袋里拿出来张纸：“这是我们当初签的协议。”

裴云辞的神色微敛：“你怎麽突然把这个拿出来了？”

方序抿了抿唇，有些用力，唇瓣都有些泛白：“如果让你感到不舒服，我们解除协议也可以。”

制定协议的时候，并没有违约标准。

因此中断协议，只要把协议毁掉就好，这也是她为什麽会把协议带出来。

裴云辞来的时候，想过各种可能，唯独没想过这种可能。

她看着眼前的女孩，身形高瘦单薄，冷风吹过修长的指尖，微微泛上些红，却还紧紧地攥着纸张的一角。

格外执拗。

裴云辞的语气冷了些：“你想好了，真的要这样做？”

方序觉得眼前人的话有些奇怪。

不是她想做什麽，而是对方想做什麽。但反驳没有意义。

若是没有意外，协议解除後，两人也再没有任何关系。既然如此，反驳没有意义，不如给对方留下些好印象。

方序点了头：“想好了。”

“呵。”

裴云辞的声音很冷，很生疏。

方序蜷了蜷指尖，莫名有些无措，还有些委屈。

自己明明已经照着对方的想法做了，为什麽人看起来反而更生气了。

再是泥人，也有自己的脾气。

方序不想再站在这里，也暂时不想再看到眼前的人。

她出声道：“协议给你吧，我之後会当做完全不认识你，也不会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。”

但裴云辞没有接。

树影婆娑，在夜色的浸染下，更显得漂亮茂盛，影子将两人完全笼罩。

晚饭时间，这里的人很少，也很安静，只有风声和一些鸟鸣。

裴云辞看着她，神色冷淡：“没想到江城大学的学生，也是如此言而无信。”

这麽多年，还是第一次有人违她的约。

她的脾气不好，如今腺体也疼，更不想忍着。

“不是。”方序下意识否定。

裴云辞：“我说错了吗？”

“当时答应协议的是你，如今要解除协议的也是你……”

方序难得打断她的话，和她视线相对：“要解除协议的不是我。”

裴云辞看着被风吹起的协议：“不是你，那是谁？”

这句话出来，她的脑海里也闪过无数阴谋。

卫州知道她和方序的事情了，所以故意派人威胁？

还是自己的Alpha父亲，在背後推波助澜？

“你。”

女孩的声音出现，打断了裴云辞的思绪。

“谁？”

方序重复了遍刚才的话：“你。”

腺体处的Alph息素越来越明显，柑橘几乎完全失去了甜味，连带着桔梗都染上些苦涩。

裴云辞几乎要被气笑：“我什麽时候，说要解除协议了？”

方序声音低了些：“你今天特地来到江城大学，难道不是因为银行卡的事情生气，想要解除协议，重新找其他的Alpha吗？”

裴云辞：“……呆子。”

往常这两个字只在心里说说，如今实在忍不住，还是说了出来。

方序本来就委屈，如今被人骂，还是被裴云辞骂，情绪便压过理智，心里的委屈格外多，憋都憋不住。

她张了张嘴，却只感觉鼻尖有些酸，眼眶控制不住的红了。

不想在人面前哭出来，方序索性把协议塞到了裴云辞的手里，比塞银行卡那次还要坚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