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虞盯着那条逐渐平复的绿线,眼神幽深。
这只疯狗正在学会如何在痛楚中保持清醒,在绝望中寻找秩序。
他甚至怀疑,对方已经开始利用规则反向操控惩罚机制。
这才是最危险的。
也是最诱人的。
包扎完毕,陈医生收拾工具退出房间,临走前犹豫了一下:“他至少要静养三天,不能碰水,不能起身,否则伤口会再裂。”
谢无虞没应声,只是靠在床头,从烟盒抽出一支烟,点燃。
火光在他眸底跳了一下,随即熄灭于灰白烟雾之中。
他望着眼前这张布满痛楚的脸,烟雾缭绕中,那轮廓显得模糊又清晰。
厉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,而那抹烟香却总在疼痛最深时靠近,渐渐地,痛觉竟成了呼唤他的铃声。
谢无虞依旧坐在床沿,手指夹着熄灭的烟蒂,目光却未曾离开厉渊的脸。
那张脸在昏暗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,汗水浸透了额,贴在太阳穴旁微微颤动。
他的呼吸比先前平稳了些,可每一次吸气都牵动肩胛处的缝合线,带来一阵细微却剧烈的抽搐。
谢无虞再次开口,声音低得几乎融进夜色里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审判的余音。
“可你知道吗?只有疼到极致的人,才会把施刑者的脸刻进神经,不是名字,不是誓言,是痛觉本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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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倾身向前,指尖忽然扣住厉渊的下颌,力道不重,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掌控。
厉渊的眼皮动了动,却没有睁开。
他的意识沉浮于清醒与昏迷之间,像被钉在深渊边缘的一具残躯。
“下次犯错,”谢无虞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滑入,冰冷如刀锋吻过皮肤。
“你要记住的就不只是疼痛。”
他松开手,指腹缓缓掠过对方干裂的唇。
那里还残留着咬破后的血痕,混着丝巾纤维的毛絮。
这具身体已经濒临极限,但他知道,厉渊不会死。
这种人,越是被碾碎,越会从裂缝中长出更坚硬的骨头。
凌晨三点零七分。
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,仿佛时间也在小心翼翼地绕行这片禁忌之地。
厉渊在混沌中出一声极轻的呓语,喉间滚出两个字:“……主人。”
谢无虞眉梢微不可察地一动。
他俯身靠近,鼻尖几乎触到对方汗湿的额角,屏息静听。
下一瞬,那沙哑的声带再度震动,破碎而模糊:“别走。”
那一瞬,某种极淡的东西在他眼底闪过,不是怜悯,不是动容,而是一种近乎惊觉的认知。
这只疯狗,已经开始将痛苦与他的存在绑定成唯一的生存坐标。
谢无虞直起身,神色重归冷寂。
门外,阿九候立已久,低声问:“要继续观察吗?”
黑暗中,谢无虞站在门边,身影被走廊幽光拉得很长。
他淡淡道:“不用了。”
顿了顿,声音落进寂静深处。
“他已经学会用疼换我的存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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