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环视四周,目光扫过那些惊魂未定的脸,最终落在壁炉前。
火焰静静燃烧,噼啪作响,热浪扭曲了空气,映亮他冷峻的轮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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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些人,看来没必要存在了”
包厢内死寂如墓,宾客们屏息垂,连呼吸都小心翼翼。
三爷站在角落,银纹袖口微微颤抖,嘴唇动了动,终究没有开口——他知道,那几个人不过是试探。
谢无虞转身,目光落在地上跪伏的厉渊身上。
可他的姿态却不像败犬,反而像一头刚撕碎猎物、尚未松口的猛兽,脊背弓起,双膝撑地。
喘息粗重,眼中血丝密布,却牢牢盯着谢无虞,仿佛只要对方一个眼神,他就能扑上去将敌人撕成碎片。
“你说是不是?”谢无虞的声音很轻,近乎耳语,却穿透了整个空间。
厉渊喉头滚动,吞咽下腥甜的铁锈味。
他张了张嘴,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,却一字一句清晰砸落:
“……是。主人。”
那一瞬,谢无虞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,转瞬即逝,如同冰面裂开一道微不可察的缝。
他没再说话,只是朝阿九抬了抬下巴。
两名黑衣人立刻上前,动作利落地剪开了项圈。
金属断裂的轻响,在寂静中格外刺耳,像是某种枷锁终于崩解的终章。
随后,谢无虞迈步离开,步伐沉稳,未回头一次。
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,这场刺杀,不是终结,而是宣告。
太子不仅活着,还亲手埋葬了驯狗的枷锁,换来的,是一条真正只认主人的疯犬。
血腥味尚未散尽,厉渊已被两名黑衣人架离现场。
意识模糊间,天花板的灯光拉成一道白线,最终坠入消毒水的气息之中。
医疗室灯光惨白,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烧灼皮肤的焦味,还有淡淡的碘伏气息。
陈医生沉默地为厉渊清理颈部伤口,镊子夹起一片嵌入皮肉的金属残屑,动作精准却冷淡。
金属与组织分离时出轻微的“嘶”声,厉渊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,却没有出声。
门被推开,风带起帘角。
谢无虞走了进来,大衣未脱,神情如常,可脚步却比平日慢了几分。
陈医生合上记录本,躬身退下,顺手带上了门。
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。
谢无虞坐在床沿,距离很近,近到能感受到厉渊因疼痛而不自觉的颤抖,近到能听见他每一次压抑的吸气声。
他伸手,指尖轻轻抚过那圈肿胀紫的脖颈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,触感滚烫,皮肤下仍有微弱的电流余震在跳动。
他不敢看谢无虞,不是因为畏惧,而是因为那一瞬间,他竟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某种陌生的东西,像裂开的冰层下涌动的暗流,让他心口紧。
谢无虞却忽然俯身。
唇瓣擦过他的嘴角,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,温热而短暂,带着烟草与雪松的气息。
厉渊猛地睁眼,瞳孔骤缩,心跳如擂,连指尖都在麻。
“下次,”谢无虞低语,气息拂过他耳际,“让我看到你把刀插进他们心脏,而不是用自己的肉去挡。”
厉渊喉咙滚动,终于抬起眼,直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。
没有闪躲,没有迟疑,只有一种近乎悲壮的坚定,缓缓点头。
窗外夜色渐淡,东方泛起鱼肚白,天边浮出第一缕灰蓝。
风穿过窗缝,掀起帘角。同一时刻,海城另一隅——
东院回廊,晨雾未散,青砖映露。
林姨端着托盘缓步前行,瓷碗轻响,热汤尚温。
她推开门,准备更换床单——
却现床上平整如初,不曾躺过人。
唯有枕头端正摆放,压着一片边缘锋利的镜片,折射出清冷晨光,像一枚沉睡的刀刃。
她怔了一瞬,随即默默将托盘放下,转身离去,脚步轻得如同回避一场禁忌。
那镜片,来自三个月前训练室破碎的穿衣镜,当时没人注意,厉渊悄悄藏起了它。
如今,它静静躺在这里,无声宣告:有些狗,开始学会咬主人的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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