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谢宅,暮色如墨般从窗外压来,将主卧映成一片冷调的灰蓝。
空气里还残留着药水与汗水混合的气息,那是今日擂台后未散的痕迹,挥之不去,如同烙印。
谢无虞斜倚在床头,指尖轻敲着腕表表盘,金属外壳反射出冷光,嗒、嗒、嗒,节奏精准如心跳。
他穿着一身黑色真丝睡袍,领口微敞,露出冷白的锁骨,墨色长松松地披在肩头,衬得面色愈苍白,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锋。
他的目光落在跪立于地毯上的厉渊身上,没说话,只用眼神示意。
厉渊沉默地解扣,动作干脆,却带着一种近乎仪式的缓慢。
黑色衬衫滑落肩头,露出遍布旧伤与新痕的躯体,肋间的淤青尚未褪尽,触之微热。
颧骨裂口被医用胶封住,边缘泛红,在冷调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。
每一道伤都像刻入肌理的记忆,此刻尽数暴露在谢无虞的视线里,毫无遮掩。
陈医生提笔记录,声音克制:“面部软组织挫伤三级,鼻梁线性骨折已复位,多处皮下出血……建议三日内避免高强度对抗。”
他说完,垂眸合上病历本,安静退了出去,轻轻带上房门,将空间留给两人。
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,低沉而平稳,却带着一种隐秘的张力。
厉渊始终低着头,呼吸平稳得近乎刻意,胸膛起伏极轻,像是怕惊扰这片凝固的空气。
他能感觉到谢无虞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,掠过每一道伤痕,带着审视,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。
片刻后,厉渊缓缓抬起头,目光落在谢无虞脸上,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低沉沙哑:“主人。”
他迟疑了几秒,终究还是试探着,缓缓抬起右手,指尖微微蜷曲,小心翼翼地伸向谢无虞的手,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,“能不能……”
谢无虞挑眉,看着他那副明明浑身是伤,却还要刻意示弱的模样,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,快得如同错觉。
他没说话,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,算是默许。
厉渊的动作一顿,随即像是得到了某种赦免,缓缓将手覆在谢无虞的手背上,指尖轻轻蹭过他冷白的皮肤,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依赖。
谢无虞的手指微凉,任由他触碰着,目光落在他泛红的指节上,那是方才在浴室里砸墙留下的新伤。
“怎么?”他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慵懒,却依旧冰冷,“打了架,还学会撒娇了?”
厉渊的耳尖微微泛红,却没有收回手,只是垂下眼帘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只是……想碰碰您。”
谢无虞盯着他看了几秒,忽然抬手,指尖轻轻落在他的顶,动作极轻,带着一种近乎敷衍的安抚,却又精准地触碰到了他最敏感的地方。
厉渊的身体瞬间绷紧,随即又缓缓放松下来,睫毛轻颤,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暖意,快得让人抓不住。
“安分点。”谢无虞收回手,语气依旧冰冷,却没再责备,只是重新靠回床头,闭上眼,“在我身边待着。”
厉渊应声,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,只是微微抬了抬头,目光落在谢无虞的侧脸上,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顺从与占有,如同夜色般,悄然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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