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寂静了一瞬。谢无虞靠在后座,指尖轻叩扶手,金属表链与真皮之间出规律的“嗒、嗒”声,像心跳计数。
他语气平淡:“她活得太多了。”话语轻如耳语,却让厉渊脊背一凛,仿佛有寒刃贴着骨缝滑过。
当晚,厉渊回到房间,现林姨的房门虚掩着,屋内空荡,侍从低声告诉他:“林姨突旧疾,已连夜送往南郊疗养院。”
但他记得,今早她端粥的手稳得不像病人。而床底那块写着“o”的破布条……是谁留下的?又是谁故意让他现?他站在门口,良久未动。
直到深夜,他在床底摸到那张折叠的破布条,边缘磨损严重,红笔字迹干涸如血痂。
他盯着那串数字,指腹摩挲过粗糙纤维,仿佛能触到昔日铁笼的锈迹。
手指收紧,几乎要将它揉碎,可最后,他只是默默将它塞进床垫夹层,藏得极深。
然后他拿出谢无虞扔给他的新领带,对着镜子练习打结。
一次,失败。
丝绸滑落,像断气的蛇。
两次,歪斜。
镜中人眼神涣散。
第三次,指尖抖,结松开,喉结上下滚动,汗水渗出额角。
第十次,领带垂落胸前,像一条死蛇,他盯着镜中那个穿着昂贵西装、却连基本礼仪都不会的男人,忽然觉得陌生。
布料贴肤微凉,却压不住心口翻涌的荒诞感。
门开了。
谢无虞走进来,黑微乱,刚处理完一桩边境火并的事宜,身上还带着夜露与硝烟混合的气息。
他一眼就看见厉渊颈间松垮的领带,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没有训斥。
他走过去,抽出领带,重新展开,动作熟练而精准,丝绸滑过指间,一圈、两绕、收紧——一个完美的温莎结。
过程中,他的指尖不经意划过厉渊的喉结,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,像电流窜过神经末梢。
“想当人?”他突然问,声音低哑,带着砂砾般的质感。
厉渊立刻垂眸,呼吸放轻:“我只是您的狗。”
谢无虞笑了,极轻的一声笑,像是嘲讽,又像是满足。
他忽然抬手,捏住厉渊的下巴,迫使他抬头,对上自己的眼睛。
那双眼睛漆黑如渊,却没有暴虐,只有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,像在凝视一件即将完成的作品。
“我给你一个机会。”他说,一字一顿,“明天去商场,自己挑件衣服。穿回来给我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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