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练场里,拳风呼啸,破开空气出锐利的嘶响。
沙袋在一次次重击下剧烈摇晃,出沉闷的撞击声,像是某种压抑至极的心跳,一声声敲在耳膜上,震得胸腔麻。
厉渊赤裸着上身,汗水顺着脊椎沟壑流淌,滑过肩胛与腰窝,浸湿腰间的黑色战术裤,布料紧贴肌肤,泛着湿漉漉的暗光。
新伤叠着旧疤,纵横交错,宛如一具行走的黑帮图腾,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质感。
阿九靠在墙边,递过一瓶水,眼神意味深长:“铭牌呢?少爷赏的,不该随身带着?”
厉渊接过水壶,仰头灌了一口,喉结滚动,嗓音沙哑:“我不配戴。”
“你不配?”阿九嗤笑一声,“整个洪兴谁敢说比你更忠?你替少爷挨的刀够砌一面墙了,连命都可以不要,还嫌自己不够格?”
厉渊没回答,只是低头看着手中水壶的反光,映出自己模糊的脸。
良久,他抬起手,指腹轻轻擦过左胸口袋的轮廓,那里鼓起一小块,硬而贴身,正是那枚铭牌所在的位置。
“正因如此……才不能戴。”他声音很轻,却字字清晰。
他怕一旦戴上,就真的不再是人,而是彻底沦为宠物,他现在已经开始不满足了。
可他又贪恋那份被独占的安心…只有谢无虞允许他存在的方式,才是他活着的意义。
脚步声由远及近,沉稳而克制。
两人同时抬头,看见谢无虞站在训练场入口,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,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像某种无声的审判。
他的目光掠过厉渊胸前的口袋,瞳孔几不可察地微缩了一下。
没有停留,没有言语。他转身离开,步伐稳定,背影挺直如松,唯有指尖在袖口下轻轻蜷了一下,泄露了刹那的情绪波动。
半小时后,一份加密文件推送至行动部终端。
【即日起,特级护卫厉渊调往海外分部,执行日期一个月,执行代号“归流”秘密任务,明日起程,不得延误。】
消息弹出的瞬间,厉渊挥拳的动作猛地顿住,指节攥得白,骨裂般的痛感顺着手臂蔓延。
他没抬头,也没吭声,只是沉默地收回手,继续击打沙袋,力道却重得近乎自残。
阿九看到消息时差点捏碎手机:“现在?毫无预兆?这是配还是升职?”
他望向墙角那个刚结束训练的男人,汗水顺着脊背滑入裤腰,身影沉默如铁,只有紧绷的肩线暴露了他翻涌的情绪。
而在同一时刻,顶层办公室内,谢无虞指尖规律地敲击着檀木桌面,节奏平稳,一如三小时前沙袋撞击的频率。
“他需要冷静。”他说,声音平静得像在宣读天气预报。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每一次敲击,都在模仿那个人呼吸的节奏。
他清楚这不是命令,是逃避,其实是自己需要冷静,他们之间某种脆弱的平衡,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崩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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