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里的嘲讽,不加掩饰。
晏轻刚刚看季邈的时候,感觉季邈眼神里的情。欲已经去了大半,他也放松了不少。
坐到季邈的旁边,轻轻地开口道:我只有你一个金主。
季邈夹烟的手轻微动了动,偏头,就看见晏轻一脸轻淡地坐在他身边。
说金主的时候,晏轻的表情,很坦然,语气很乖,眼神很无辜。
季邈头一次在一个人身上同时看到清冷凛冽和拜金虚荣,没有一点违和。
怪不得。
季邈应声。
怪不得什么?晏轻反问。
生涩。
季邈这两个字说出口,晏轻就什么都懂了。
季邈混的圈子,什么人没见过,像他这样的,一抓一大把。
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,房间里安静的要命,晏轻仿佛都能听见季邈的呼吸声。
脑子里莫名回想起刚刚在玄关,被季邈按在墙上刚缓下来的心跳,又快了起来。
叮。门铃响了。
晏轻起身往门口走,打开门,服务生看见晏轻的脸和他松开的领口,愣了愣。
先生,您需要的东西。
喂。
房间里面传来模糊不清的低沉的声音,虽然声音不是很清楚,但能听出来,是个男人。
服务生朝晏轻笑了笑,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。
谢谢。晏轻道过谢,接过服务生手里的东西,关了门,往里走。
季邈一只手夹着烟,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。
好像是对面的人在汇报些什么,季邈没怎么说话,只是认真地听着。
晏轻拿着托盘在旁边等了一会儿,然后看了一眼冰块。
将托盘放到茶几上,把冰块倒进白毛巾里,拿着毛巾转身,看着季邈。
季邈看见晏轻的动作,弹了弹手里的烟灰,微微起身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。
让他们自己看着办。
季邈最后说了这么一句,没等对面回答,就把电话挂了。
朝晏轻伸手,晏轻把毛巾递过去,季邈接过,就按在脸上。
冰凉的感觉,触到脸颊上,起了一阵鸡皮疙瘩。
脸本来就有些肿了,加上季邈手重,左边被季邈按的都变形了。
晏轻看着现在的季邈跟刚刚的季邈,判若两人,现在看着,还有些可爱的感觉。
这样想着,不自觉扬起了嘴角。
笑什么?
季邈问他。
语气凌厉冷冽,晏轻一滞,正了神色,轻轻摇了摇头:没什么。
季邈拿着冰块,敷着,突然觉得意兴阑珊。
你回去吧。
晏轻听见这话,站在原地,好半天没动。
季邈看晏轻的神情,轻嗤道:怎么?想要的东西没到手?舍不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