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邈说完,把脚。交。叠架在茶几上,靠在沙背上,斜眼看向晏轻。
想要什么?
晏轻略微思索了一会儿,应声道:想留在这儿。
季邈打了个哈欠,笑出声道:留在这?你能干什么?跟我盖着被子聊天?
晏轻听到季邈这话,突然有一种冲动。
他原本就站在季邈左手边一步之遥。
单膝跪到沙上,偏头,对着季邈的唇,准备吻上去。
季邈头一歪,避开了。
我给过你机会了。
晏轻心里一沉,敛眉笑了笑,是那种很舒意的笑。
季邈却能看见他眼底的失落。
晏轻起身,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药膏,唇瓣抿了抿,最终什么话都没说,拎起刚刚脱下的西装外套,拍了拍。
然后,拉开门,往外走。
走廊带着一丝凉气,晏轻把西装外套套上,走到电梯口,按了电梯,安静地等着。
晏轻出门了之后,房间一下就安静下来,刚刚旖。旎的气息消散的无影无踪,只剩下冷清和孤寂。
季邈按着冰块,看着桌上的消炎药膏出神。
翌日,早上八点半。
汪亦文拿着两套干净的西装和消肿药膏到帝国大厦2369。
有些紧张地敲了敲门。
季总。
汪亦文敲了门之后,过了好一会儿,门被打开了。
季邈的头有点乱,左脸还肿着,甚至有些红,身上的浴袍开口开的大,白。净精。瘦的腹。肌,一眼就能看见。
汪亦文一顿。
他以为来开门的,会是晏轻。
走进客厅,小心地左右看了一眼,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,安静地坐在沙上等着。
然后他就注意到了,桌上的白毛巾,和打开过的消炎药膏。
季邈给他开了门之后,转身进了卫生间。
季邈拿着毛巾一边擦脸一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,看见汪亦文准备的两个袋子,其中有一个袋子里,放了一支药膏,挑了挑眉,没说话。
季邈换好衣服,从帝国大厦出来。
刚走到楼下,汪亦文就接到了酒店的电话。
先生您好,请问是汪先生吗?
我是。
我是帝国大厦酒店前台,我们保洁人员进去打扫卫生的时候现您落了一个袋子在我们酒店。
汪亦文顿了顿,想到刚刚带过去的西装和药膏。
那个不要了。
对面愣了愣,才应声道:好的。
上车,汪亦文抬眼看车内后视镜,季邈看着车窗外,神色淡淡的,没什么特别的。
季邈下了车,走进公司,一路上的人,看见季邈脸上的伤,有一丝惊诧,随后低头问好。
季总好!季总好!
季邈面无表情地朝电梯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