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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裴永安。
你可知我长跪佛堂,不吃不喝几乎月余才求得父亲松口。
父亲说:“应氏儿女多是循规蹈矩之辈,却少有者能与心爱之人相守。”
他说,既我执意如此。
他便允了我。
可如今,你却要去为他人的郎婿。
我再未多言,只是转身撕下一缕袖袍。
自此,再无情意。
裴永安成亲的第二年。
祖母与爹爹便张罗与我议亲。
我神色淡淡:“女儿婚事,但由亲长做主。”
后来定了顾小将军,是自幼在战场厮杀,拿得无数军功的武将。
成亲前。
却被圣上降罪,说我父通敌叛国。
我哭着敲响登闻鼓,却未求得面圣。
“陛下,我父无罪!我应家无罪!为何要判父兄腰斩之刑?为何要判我应家妇孺流放西南?”
那日,下着大雨。
唯有顾小将军为我撑起了伞。
“应小姐,如今圣上早已下旨,再无转圜之地。”
“你如今已是顾家妇,故而能免刑。应小姐,两家已交换庚帖,我待你也是真情实意。我允你之诺,此后我顾明祁只你一妻,再无妾室。”
我被接回了顾家。
我知裴永安如今是驸马,更是御前红人。
我更知裴永安一言,胜过朝堂众人以死进谏。
我在公主府跪了三天三夜,裴永安仍是不愿见我。
直到我快昏死过去。
裴永安才派人传信。
“应小姐不必再等,如今公主已有身孕,驸马爷实在分不开身与你相见。”
我仍是挺直脊梁,跪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