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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你存在的世界(第1页)

只有你存在的世界

“那并不存在于我之中”

我们感受的都是同样的,并不比谁多,也并不比谁少。

堕天使像边缘行者那样走着,结果像是去到月球正中央了。她跳进湖里来到过去,没有背着法杖的日子,背紧紧贴着一套礼服,裙摆像是飞起的鸟类,但也像鸟一样意识不到自己在飞。她看见下降的光环套入整个拉特兰,一条河将南北校区分开,教堂的阳光像是一圈焦糖浇在两侧,纽扣开在第二颗。第二颗,她握住自己胸前的领带,仿佛拉住什麽绳索,天光大亮——但这些只属于过去。莫斯提马明白这些明显得不得了的事实;校内图书馆的藏书写过此类相似的幻觉,她没有被迷惑。毕竟她已陷入太多次这样奶酪般的凹槽,似布丁滑进勺子的齿孔之间。可惜堕天使还不能跨过这些,正如她无法松开自己的手,尽管她稳步向前。

但有人擡起她的指尖,狠狠地向下一按。并不敏锐的痛感在贯穿的时刻放大,于是莫斯提马慢慢睁开眼睛,虽然还看不见什麽,手指却像是准备撕开甜品盒包装那样忍不住地抠着创口贴。鼻尖沾着若有若无的腥味,来自她,也来自黎博利。她咳咳两声,彰显自己的虚弱:“不能让我多休息一会吗?报告……我也没打算写。”

“这不是你打算的事。”冷酷的人说。

“所以这是你打算的事,”莫斯提马张大嘴巴,像没有腮却想要呼吸的鱼,“把我灭口吗?”

“比起这些那算什麽?我就像一个救火员,还没有工费。”菲亚梅塔拿绷带甩到堕天使眼睛上,但还是没法让对方闭嘴。“您当然不是!”萨科塔睁着眼睛轻巧说,“公务员女士桑只是一个保鲜膜啦。”

“我否决。”

堕天使很无害地抽了口气,刚想再说什麽,却又感到一种失重的呕吐感,于是立刻直白道:“抱歉。我有点反胃。”

——话音刚落,她马上被扔到了地上,像轻便的麻袋,脸颊紧贴地面。

“……我说这句话不是为了让你狠狠把我摔在地上。”

“你上次这麽说的时候吐了我一身。”

虽然很不情愿,菲亚梅塔还是再把莫斯提马捡起来。对方的外套已经被弄得皱皱巴巴,也有本身旧了的原因,拉链击打像是雨点的声音。莫斯提马不知道怎麽回复,故随机在选项123里发明4:“你的记忆力一向不错,但判断力简直差劲得要死啊。”

“……没有这回事。”菲亚梅塔强烈反对。

“很有这回事。我没吐就是证明——”

“这只是证明你如今还算健全的消化系统罢了。”

“啊,原来这个还要证明呀?黎明破坏者同事君,是不是太逊了呢,在对相处良久的同事生理体格塑造认知这点。”

“你还是闭嘴吧。”菲亚梅塔用很平静的语气这样说,眼神却仍然凶狠,意思大概是“你还好意思说?!”“再没人比你逊了。”等等——她说这话的时候试图把莫斯提马继续像一个麻袋一样扛回去,但这显然对力量与平衡性——莫斯提马的——造成了一些挑战。

“感觉天旋地转。”堕天使发表一些软绵绵的评价。如果手上有棉花糖,一定会因轻柔的力道而融化丶黏糊糊丶一团褶皱。

“这是当然的。”菲亚梅塔抖了抖尾羽,以谨慎的口吻询问,“你……真的不会吐对吧?”

“我也没什麽东西好吐啊。”莫斯提马用死了一样的探究语气道,“哦,如果三天前吃的那个三明治还活着的话……”

“‘活着’是指……”

“没过期融化的话?”

“有这种工序?”

“加工就是这样的吧?消化之类……说起来消化系统真是辛苦啊……再给我一点糖怎麽样?”

菲亚梅塔没有糖,她找了很久才找到一颗过期的巧克力,因为过期只好装作没看见地扔掉,心中暗暗可惜。莫斯提马没看见,她的头几乎要和脚折在一起,像个张开的锐角,一点力气都没有,或者说只有反胃的力气。菲亚梅塔只好把莫斯提马翻了个面去看她口袋里的东西,同时很小心才不碰到对方的发丝。不受主人控制的尖尖的角(如果能控制会变成北极兔原理)则磕到菲亚的下巴,很痛一块,但触感又和蛋糕上的黑巧克力一样光滑又僵硬——菲亚在心里嘀咕:莫非堕天使也会变成僵尸……这样不太好吧。

“嗯……”烂片浏览爱好者心不在焉地扶起僵化的萨科塔,说,“什麽都没有啊。你站好!”

“事实上我的脚冻住了。”莫斯提马告诉她,语调真诚,“我的手也动不了,战後胜利击掌的习俗要取消了。真是不好意思呀火鸟君。”

“……别骗人了。”菲亚梅塔叹气着帮堕天使活动小腿腿肚(综述:捏来捏去,很是流氓)。刚刚失了许多血和被丢来丢去的天使则有些昏昏欲睡,说着“想吃小熊饼干(大概率是看到了自己的袜子图案)”和“唔,别费神了”之类的话——终于勉强站直,姑且是一棵吊着叶子的树。但树都是长着叶子的,所以请注意莫斯提马不是真的树,这只是为了形容一下莫斯提马站得并不常规,很是歪七扭八。

“饿了?”

“饿了。你不饿?”莫斯提马抓着黎博利的手稳定重心,火鸟君感觉被挠了一下,但不烫,冰冰的,于是菲亚梅塔反而抓牢了对方。“……你不说还好。”她嘟囔。

“那请您去找点吃的吧!”堕天使合理安排人事,该队员对行政管理很有一套。菲亚梅塔暼她一眼,像注视在草堆里因掉落而掉色的树叶。难以想象的绿在黑暗里变成了另一种形状,但纹路和脉络是没有变的,摸上去是“沙沙”,而不是“嚓擦”。“……行,别到处乱跑。”

莫斯提马笑眯眯地:“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
菲亚梅塔于是又伸出手——捏牢对方的指骨,像是捏住蛇的七寸(如果堕天使有七寸的话)丶熊的肚皮(不被打的那种)丶苹果的梗(苹果有梗来着的嘛?)丶亚当的肋骨(可惜亚当根本没有肋骨),说:“好啊,那我们一起饿着吧。”

“你有本事一直这样。”萨科塔使出了社畜绝招。

“要比一比吗?”——写文书八年的在职干员不同以往,竟然先行接下战书。堕天使微睁大眼睛,上上下下打量红头发老乡(尽管该说法很是歧义)。试图拿捏绿茶风味,但更多是耍赖:“诶——真的吗?那来赌一赌吧,正直的公务员桑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犹豫了?”

“那盘CD,你赢了就归你。”

“那我赌……”莫斯提马故意把话尾拉长,像捏住重制版餐厅芝士加倍披萨,她们一直认为上面的肉粒风味更胜一筹。而正如披萨上肉粒全看服务员撒料的心情,堕天使精准把握着话题的长度,“啊,到了。”

历经千辛万苦(的吵嘴),两人终于踏入预定的安全屋。拉上窗帘以躲避寒风,窝到有点硬又有点松丶弹簧仿佛坏掉了的沙发里,状态是精疲力尽一半的一半。她们闭了闭眼睛,後极高默契地慢慢挪移目光,以挪小碎步的方式看向面前红木花纹的茶几,上面摆放着淳朴的速食食品——两人各自神情凝重,颇似未重制的电影频道里踩断线索无疾而终而面面相觑的主角。此乃生存问题——没错,是很重要的。

“话说,”莫斯提马先提出异议,“我们就这样看着它?”

菲亚梅塔不想承认自己突然犯懒,巧妙地反问:“……你要吃?”

堕天使眯眼。熟悉到不行的同事也无法从眯眯眼里发现任何心绪。“你说呢?”

“不要把问题都抛给我。”

“诶?这不是因为你才是我上级吗?”

“我们是同事!问题的解决和上下级也没什麽既定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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