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凯尔希上。)
三个字的朋友:又是什麽事。
三个字的朋友:事情总是反复发生,人的评价也总是褒贬不一。我不太想认为这是正确的,但又觉得这一切是如此寻常。正常的是否会是正确的?我听到了有人在说话的声音,即便如此,它们也并不会扰乱我。希望能拥有暂且宁静的空间,这或许并不是一份奢望,只是这样做也并不会多出什麽意义。而有些事并不是为了去做而去做,问题得到了回答也不会到此为止。
三个字的朋友:风太大了。我听不见外面的声音。
三个字的朋友(开门):你们……
两个字的朋友:你好!灾难来临了。
四个字的朋友:你好!并不多说,我们先把蛋糕吃了,否则它将变得软趴趴,乱糟糟。就算到胃里注定融化,我也必定要令它死得完美,你认为如何,凯尔希?
三个字的朋友:我认为这或许在梦里。
两个字的朋友:故事发展中总有一种告诉观衆这一切都是梦的手段,或许你是它的俘虏,那也请说一些梦话来让我们明白这的确是你的梦,否则这些的确都是真实:只有真实不需要解释。凯尔希,欢迎从梦中醒来。
三个字的朋友:但如果是这样,你刚刚说的不是梦话又是什麽,博士?莫非你们还喝了酒。不,或许是啤酒瓶里的海市蜃楼——我应该这样为你们辩解吗?这对我来说毫无用处。
三个字的朋友:……但这又何妨呢?谢谢。
四个字的朋友:看来你已经弄懂了这一切,包括那个博士还在编的故事,不愧是凯尔希!那麽,请让我们先进去吧。我已经被沙子晒得干了,太阳又把一切行走的朋友弄得黏腻腻。你知道这样的感受吗?如果我能变成水流,或许已经飞泻而去啦。我多希望我能是透明的,不过这并不是我的专属。
两个字的朋友:没有谁拥有特殊的权利,但拥有各自的诠释。就算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,有谁还需要听吗?不需要。让它继续待在原地吧。不过我也要进去才行。
三个字的朋友:你们说得都很有道理,只是一件事并不是会按预想中进行;回去吧。我并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朋友。我的朋友已经离开。
两个字的朋友:想必你是朋友的朋友。
四个字的朋友:朋友的朋友,让我们和蛋糕一起进门吧!求……
三个字的朋友:就算你说出与“求”类似的字眼,我也不会听。
两个字的朋友:看来医生已经没有太多办法去对抗自己的反动属性。我明白这脉络了,正如故事没办法写成太多话,一旦过长,就会僵硬丶失聪。而人一旦过于固执,也会如此。曾经我也是这样的人,因此我明白。而我也写过故事,因此我明白。
三个字的朋友:你们明白就好。
两个字的朋友:但你或许弄错了这一件事:现在我们也是这样的人。这一切没有变过,即便写这个故事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,为里面的情节或许吵过架,最後写出来的分量连一碗拉面中的半个叉烧肉分量也算不上,即便明明我没有想说这麽长的话,但还是说了的算不上定理的定律,即便这麽多,它依旧没有变过。因为我们是这样的人,说好了要做一些事,没有来到最後的结局。一个人走了,要待在哪里,并不是各自说了算的。
四个字的朋友(拉住凯尔希):在灾难来临的时候,我们只好一起面对了!
两个字的朋友(一起拉住凯尔希):“如是,故事来到尾声……”
三个字的朋友(被拉):……真是梦里也不安静。
四个字的朋友:总有这样,总有那样。这样与那样,接受就好。因为我们是朋友,不是吗?是不是,博士?
两个字的朋友:是。
三个字的朋友:你若是能说两个字的回答,我也就姑且相信。
两个字的朋友:——当然。请跟我说,“当然”。再附赠三个字的回答,“如所言”。
四个字的朋友:那麽,最後,就让我说那四个字——“的确如此”吧。
三个字的朋友:好,或许。再会。
两个字的朋友&三个字的朋友&四个字的朋友:再会!
(同下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