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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姨的电话丶妈妈的电话(第4页)

我说:“哦,可能是拆迁了,不在原来那地方了。一点儿都不是原来那样子。你好好休息吧,小妹。你喝点水,你看你嗓子,哑哑的,可能是着凉了,也可能是累的。那是我看错了,我以为是镇里的照片,我没想到就是南荆堂的照片。我看你那照片上写地不是南荆堂嘛?啊?不是荆堂了?改名儿了?”

正说着,我的宝宝进来了。她抱着一堆小画本儿让我给她讲故事:“讲!”

我说:“妈妈给你讲妈妈的故事好不好。妈妈小的时候,跟你的阿姨一起,在一个叫荆堂的小村庄里。你阿姨那时候跟你差不多大,还是个宝宝。”

宝宝不耐烦地指着她的小画本说:“不要!讲这个!”

我说:“好好好!那妈妈给你讲《司马光砸缸》。”

2。妈妈的电话

第二天,我在路上走着,看到了张菲,她的手里拿着一本书。那本书有些花花绿绿。我没当一回事。走近了,跟她打招呼。

“看的什麽书啊?”我问。

她把手里的书递过来给我看。这一看,我吃惊不小。

“《呼兰河传》!”我说,“我才看完《呼兰河传》!太好看了!我太喜欢萧红了。我应该跟你击掌共鸣啊。”

“是的。我刚开始看。”她说。

“萧红的文章内容很散。但是她的文笔特别有灵气,特别真实。”我说。

“是的。老舍的风格也是这样。”她说。

“老舍的《骆驼祥子》我刚看过。真好看!看书还是要看大家的。”我说。

“老舍的书我家里有一套。”她说。

“你说那个时代的作家是怎麽写作的?太不容易了。我现在用电脑写篇文章,我改来改去的,都可辛苦了。他们那个时候完全靠纸笔,又在战乱的年代,他们是怎麽写的。”我说。

“他们的精神伟大啊。他们也有生活啊。他们写的都是他们自己的生活啊。你看,鲁迅的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。你得先有个园子啊。”张菲说。

“是的。你说现在有什麽生活。每天就是上班丶下班。我们才是活在四角的天空里。”我说,“我太喜欢萧红的书了,我看完《呼兰河传》,又找了一本,她的散文和小说。回头我带给你。我已经找不到她的文章了。哪怕是一个碎纸片,只要是她写的,我都想看。她死地太早了,没留下太多的文字。太可惜了。我现在终于理解书迷的感受了,只要是她写的我都看。”

“她还有一本,《小城三月》,我回头带给你。”张菲说。

“好。”我说,“我看地很慢。我真的是一字不落地看。我对她的文字深有体会。就是太悲凉了。但是人间就是这样的。”

她说:“你看书认真,我看书都是囫囵吞枣。你开会也可以看啊。”

我说:“开会看不进去。没效果,到底是一心不可两用。等于白白浪费了好东西。”

我朝四下里看了看,跟她说:“两个被发落的人在这儿谈论学问。这要是被杜社长看见了,他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好笑?”

张菲说:“你管他呢!他自己没文化就打压贬低别人。他自己吹个牛都吹不好。”

我说:“在他眼里,我们就是皓首穷经的腐儒。只知道死读书,读死书,不会搞那些新鲜花样。不知道变通,跟不上时代发展了。”

张菲说:“他那纯粹是放屁!他就是狗眼看人低!一个编辑只有自己读的书多,他的谈吐丶文章才能有底蕴丶有厚度。他才更有创意!光靠那些时鲜的花样儿有个屁用!文化底蕴才是万变不离其宗的祖宗!”

我说:“是的呀!他们那些人,伦文化,论文笔,论幽默,论创意,哪个能跟老子比!最後居然说我差,说我没有他们厉害!真是搞笑!是他们根本没办法跟老子比!他们说啥就是啥。想怎麽放屁就怎麽放屁!老子不稀罕陪他们玩了!我要自己搞出一番名堂来,到时候,什麽社长丶科长!局长!我都不放在眼里!”

张菲说:“他们本来就不如你。他们哪个有你学历高,比你有文化。你是自己凭真本事考到这里的。他们不是靠了外甥丶娘舅,连桥丶连襟往上爬。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趴着呢。我们这样的跟他们比那就是高知了!”

我说:“是的。跟我们比,他们才是土鼈!土包子!他们自己知道自己只是一只土鼈,他们怕我们看不上他们,他们就拼命地拿出他们土鼈的本事来疯狂地打击我们。他们想通过他们无耻地打击,来彻底击碎我们的尊严和自信。让我们反向去敬畏崇拜他们!我崇拜他们什麽?我崇拜他们一肚子的蝇营狗茍丶阴谋诡计吗?写篇文章试试,他们除了那些花拳绣腿儿,装模作样,他们哪个比我强。”

我说:“我现在想开了,我看见他们根本就不自卑。我有什麽好自卑的。我不是被打压成这个样子,他们算什麽东西?老娘肚子里全是文化,他们肚子里全是屎!她们永远达不到老娘的高度!我从里到外都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!我不贪污不腐化不怕查!我就是一个光荣的劳动人民!我自卑什麽!在我跟前,自卑的应该是他们!”

张菲说:“你本来就很优秀啊?你还是《小坛》的呢?你还是研究生呢。你不要被他们pua的不自信了。”

我说:“我发现杜涉蛮有意思的,‘明是一把火,暗是一把刀。’当面对你笑嘻嘻,背後对你捅刀子。捅完刀子再去笑嘻嘻地看看你,看看你有没有被他捅死,看看他捅了你,你有没有生气。他就是这样,他每次打压完我,就去看看我。我觉得他是个日本货,madeinjapan,他特别奸诈,特别僞善,特别会凌虐正直的良民。”

张菲说:“这有什麽大惊小怪的,习惯了就好。你还没习惯啊。”

我说:“我走了,我忙地要死。我忙着写写东西。你也写吧。咱们都是学文学的。你也可以写啊。”

她说:“我文笔不行。”

我说:“你说话那麽溜,比我厉害多了。你怎麽不能写的。你是没开口子。你开个口子试试,简直就刹不住。”

“性格。”她说,“每个人的性格不同。有的人很能说,但是不能写。有的人说起话来貌不惊人,但是很能写。我是真的不想写。”

我说:“你说地很对,你看问题就是通透。我写东西不是因为爱,也不是因为恨。也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。就是喜欢。我就喜欢安安静静地待着。”

她说:“你不要压力太大了。”

我说:“都被踩成这个样儿了,还没有压力呢?!”

张菲说:“谁踩你的?”

我指着头顶上杜涉的办公室说:“他踩我的!他拿我不当人,他觉得我可以不要脸。”

张菲说:“他算个球。”

我说:“他当然算个球,而且是个臭球丶坏球。他踩在我的头顶上,让我过着没脸没皮的生活。我要不是会自我开解,我早就活不下去了。”

张菲说:“当然要自我开解了。有空出去走走吧,春天来了。”

“是的,春天来了。”我说,“我回去了。回去再忙一会儿,就要下班了。”

是的,春天来了。油菜花开放了,那些村庄在花朵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好看了。

其实,村庄还是那个村庄,你给她雪上加霜,她就变得沧桑,你给她锦上添花,她就变得辉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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