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洲庄园。
厨房本来接到通知,先生夫人在外面用餐,不用准备二人的晚饭。
因着俩人临时回来,厨房开始忙活,食材都是现成的,顾姨也加入其中帮忙,紧急做出一桌饭菜。
下手抓了一只鸡腿,南知意大口咬掉一半,恨恨道:“你二叔太过分了!”
阚子臣曾去克罗地亚进修两年,后来因为与自己的事情纠缠,被周卿再度送去,前后时间差加起来,足有三年半。
他们俩关系亲密,指不定asa早就先亓官宴一步,知道她的存在,南知意气的就是这个。
亓官宴吃味,“我是最后一个认识你的,阿知得补上。”
小脸一怔,怎么补?
抽了一张纸巾,亓官宴擦拭掉南知意唇边的油渍,接着拿走啃得干净的鸡骨头,慢条斯理地再擦她的手。
动作轻柔仔细,连指缝都用心去擦,南知意莫名缩了缩手指,又被他攥的更紧。
南知意试探着说,“我们结婚了,一直在一起呢,还有很多时间补给你。”
亓官宴眸底深深,“看阿知今晚的表现。”
“来啦,我刚刚熬好的,趁热喝。”
顾姨的声音打断亓官宴要生吞人的眼神。
两碗中药一人一碗摆好,在顾姨热切的眼神下,南知意顾不得窘迫,端着小碗一饮而尽。
南知意苦的龇牙咧嘴,接来亓官宴送进嘴里的橙汁软糖猛嚼,含糊不清地说,“我先回房洗澡,你多吃一点。”
亓官宴点头。
修长的手指捏着药碗轻轻晃动,浓烈的苦汤药味道随着热气散发进鼻腔。
顾姨目光灼灼,似乎在说“喝呀,赶紧喝。”
技术差强人意?
看着药碗,亓官宴眼底的意味耐人寻味,顾姨等了很久,他没有问其他的,噙着唇边不明的笑,喝的干净。
“表少爷,”顾姨一边收拾碗筷,闲聊家常,“夫人年龄小,不懂夫妻过日子是怎么回事,这有了孩子啊,俩人才能和和美美、长长久久的。”
怕亓官宴介意自己多嘴说他私生活,顾姨接着解释。
“我是个佣人,这些话不该从我嘴里出来,老太太一直挂心着您,她知道您喜欢夫人,不管夫人身体如何,只要您喜欢的她老人家都喜欢。”
“这两天给夫人熬的药只是调理气血的,老太太想让我替她给您说一句,结婚了日子就不是自己的,要不要孩子您得和夫人商量,别遇到事都憋在自己心里。”
语重心长说完,顾姨端着空药碗默默离开餐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