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流白答不上来,却不愿意松开李恕。“你又想利用我爽完,再翻脸赶我走?”“不是!我不会了……我知道错了。”“这是你的真心话吗?”“是,你别走。”李恕把手指压到任流白唇上:“你要怎么证明?”任流白从水里起身,身上除了珍珠别无他物:“怎样都行。”……接连经历两场酣畅淋漓的情事,任流白觉得自己里里外外都是李恕的气息,骨头里都带酥软,尤其是李恕没有在结束后抽身离开,而是和他相拥躺在床上,那种满足的感觉足以让他从精神上再高嘲一次。尽管不舍,任流白还是下了床:“等我一下,我去接灵犀回来。”李恕看着他换好衣服,反复确认没有异样才出门。时间已经很晚了,应无瑕揉着眼睛开门:“大师兄你来啦,灵犀睡着了。”“抱歉,我有些事耽搁了。”“什么呀,该不好意思的人是我吧,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忙到这么晚才回来。”应无瑕撩开床帐,灵犀抱着小老虎睡得正熟,只是嘴巴努着,看起来有些不开心。“她睡前一直念叨你来着,可惜左等右等也等不到,实在困得不行了才睡着。”任流白心中柔软,伸手去抱灵犀,应无瑕忽然啊了一声:“大师兄你受伤了?”他指的是任流白的手腕,方才他没注意,现在任流白当着他的面伸手,应无瑕一眼就看见了任流白手腕上鲜红交错的勒痕,顿时大吃一惊。任流白清楚那不是伤,但他没法对解释,只好拉下衣袖:“我没事。”“真的吗?大师兄你别骗我,你不会跟人打起来了吧?是谁?”“没有,不是。”任流白只想揭过这个话题,然而应无瑕格外在意,生怕他受伤了也不说,以前不是没有这样的事,结果一抬头看见任流白的衣领下面也压了一点红,想也不想伸手扯开,果然又是一片斑驳红痕,被任流白雪白的肤色一衬,像是雪地里开出的红梅,淫靡又艳丽。应无瑕愣住了,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怪异。任流白没有防备,只来得及匆匆合拢领口,硬着头皮道:“我真没事,这是……蚊子咬的。”应无瑕维持着伸手的姿势,哦了一声转过头,然后又把头转回来:“大师兄,你觉得我是傻子吗?”“……”“我就算没有、没有那什么过,难道我还没有被蚊子咬过?大师兄你实话告诉我,你是不是……”应无瑕脸色发红,怎么也说不出来后面的话。任流白知道自己无法再瞒下去,只能点头。应无瑕的脸更红了,任流白不知道该说什么,想着告诉他一些好消息:“沈仙师的事有进展了……”“大师兄别说了。”应无瑕已经什么都明白了,难怪任流白晚上回来那么晚,难怪他每次都要先洗澡换衣才来接灵犀,“虽然我的清白很重要,但是你的清白同样重要,我绝不会只顾自己,让你为了拿到证据委身别人!”任流白:“……什么?”应无瑕霍然起身,抓起放在桌上的佩剑:“大师兄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,我这就去找她算账!”任流白按住眉心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“什么这样那样,我应无瑕就是冤死,死外边,从这里跳下去,也不会让大师兄你被人如此羞辱!”应无瑕已经因为身受冤屈憋了许久,此刻更是头顶冒火,不管不顾地往外冲,任流白拉住他:“我不是为了拿到证据。”“我不信!”“我没有被人羞辱。”“我不信!”“我是自愿的。”“我不信……什么?”应无瑕定在原地,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,任流白是自愿的,他、他愿意……做那种事?啊啊啊啊啊不能想不能想,应无瑕使劲甩头把画面甩出去,那可是任流白啊,他冰清玉洁的大师兄竟然会做那种事?应无瑕像是被雷劈了,好半天说不出话,任流白再次解释:“我是自愿的。我喜欢她。”“……哦。”应无瑕很懵,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抠了两下佩剑,试探着问:“她是谁啊?”“抱歉,我不能透露她的身份,沈仙师的事情也是她查出来的,最快明晚就能为你洗清冤屈。”“真的吗?”应无瑕面色一喜,随即又沉默。他的思绪很混乱,一方面觉得自己好像能猜到那个人是谁,一方面又不太想猜,最后还是使劲儿抠了抠佩剑,干巴巴道:“呃,你喜欢的那个她还挺有本事的……麻烦你替我谢谢她……”“好。”任流白和应无瑕一样窘迫,两人各自沉默一会儿,任流白动了动嘴唇,应无瑕马上抢在他前头开口:“我不会说的!我什么都不会说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