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毫没有抢走她东西的愧疚和歉意。
楚绒被他一句话激得火冒三丈。
从小到大她是要什么便有什么,从未有过什么不如意之事。
他倒好,抢了东西,又来一本正经地同她说教。
好不要脸!
刚想将眼前的人大骂一顿,可一对上他淡漠冰冷的眼神,楚绒的心里不受控制地生出几分惧意。
这个整整大她七岁的男人,浑身上下都冒着凉意,冷若寒冬腊月里降下来的皑皑冰霜,沉稳自重,矜贵倨傲。
“你不过是年长我几岁,非亲非故的,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?”
眼瞧着电梯到了一楼,门要开了,她压下心中的烦闷,不愿跟他多计较掰扯,语气生冷。
“你别以为你抢走了彩云瓷你就赢了。”
她朝他说话时没看脚下,鞋跟踩在门缝间,险些被绊倒。
男人抬手在她腰间扶了一把,不过一瞬,那硬冷的掌心便收了回去。
他不紧不慢地低眸看她,语气淡淡,
“不算赢,是我手段卑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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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绒走得很快,等到和男人彻底拉开了距离,才稍微喘了口气。
似想起什么,又回过头来狠狠瞪他,还不忘放狠话。
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“先生,这样会不会将楚小姐得罪的太狠了?”
季禾办理完手续,匆匆赶来,有些忧心。
他听说这彩云瓷楚小姐可是惦记了好几年的。
鹤钰神色懒淡地嗯了一声。
他指尖那儿还残留着一丝属于她的温度,犹记得掌心之下的触感,柔软得过分。
抬眼,那抹纤细身影早已消失。
他目光下敛,嘴角噙了抹笑,冷淡的,锐利的,淡淡道,
“会有机会偿还她的。”
却不想,一语成谶。
鹤家府邸,幽静无声。
管家站在门口等候,见人回来,弯身点头,
“先生。”
“嗯。”
鹤钰刚准备回独栋小楼,管家却在身后叫住了他。
“老爷子请您前厅叙旧。”
他微微蹙眉,阖眸,敛去其中情绪,应了声好,脚步一转,往前厅走去。
前厅,入门前,鹤钰扫了眼门边小房。
里头正候着人,手里端着托盘。
管家只送他们至门口,再不肯往里走一步,往后看去,此刻庭院里多了些佣人,分散站开,气氛一片沉寂。
夏夜偶有几声蝉鸣响起,徒增了寂寥。
季禾额角冒汗,冷汗直流,压低了声道
“先生先生,怕是大事不妙了。”
这老家主哪像是要叙旧,分明是拿人来了。
上一次有这样的阵仗,那还是在五年前。
先生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决然去青林山求了佛珠。
常言道,佛珠一带,情欲皆断。
思绪回笼,季禾看向鹤管家,后者垂低了头,只道一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