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知道李蕖偷窥,头也不擡:“你要新身份嫁谁?”
李蕖嗖的缩回了脑袋。
*
她转身看老太太,发现老太太不知道何时溜了。
坐榻矮几上摆放两盏茶。
明显是留给她和周缙的。
李蕖背脊发凉。
她心中开始权衡利弊想着他忙完要是发火!
她要怎麽应对。
她伸头看了一眼,他还在忙。
应该是一幅对他来说很重要的画。
她决定跟老太太一样,三十六计走为上策。
遂转身,提着裙摆,小心翼翼的朝外挪步。
一步,两步,三步。
至门口,她连忙对着候在远处的徐嬷嬷招手。
然後轻手轻脚下台阶。
徐嬷嬷匆匆迎上来,扶住了李蕖的胳膊。
“夫人怎麽了?”
“嘘……”
让她想想怎麽办。
顺毛驴是不能硬来的。
可顺毛驴也不是傻子,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糊弄。
一路至芳华苑,她额上不知何时沁出了细汗。
徐嬷嬷吓了一大跳:“夫人,您哪里不舒服。”
李蕖:“对,我不舒服,去请安大夫。”
周缙看在儿子份上,总不会要她的命。
安大夫听闻三夫人不舒服,跑的飞快。
刚安顿好的稳婆听闻三夫人不舒服,一口歇茶都没喝,赶紧到主屋门口求见。
周缙姗姗来迟,步子不徐不急。
进屋见李蕖身边围着那麽多人,从容淡定的问:“怎麽了?”
李蕖坐在榻上,安大夫正在给李蕖号脉。
稳婆看李蕖不疼不喊的,不知什麽情况,擡手拿帕子擦汗。
徐嬷嬷,翠果红果等人更是一脸焦急。
周缙坐到了李蕖旁边的坐榻上,歪头看李蕖:“夫人不舒服?”
安大夫捏着李蕖明显慌乱的脉搏,再看看三夫人表面一派平静的样子。
看了看三爷,又看了看三夫人。
夫妻矛盾?
他收回手:“胎象安稳,夫人心慌可是遇事了?”
“路上看到一条蛇,被吓了一下。”
李蕖起身,拉开跟周缙的距离。
徐嬷嬷:“啊?刚才路上有蛇吗?我怎麽不知道?”
稳婆:“什麽蛇,那是蛟蟒送子,吉兆!”
“夫人这胎一定平平安安,生个大胖小子!”
一句话,顿时满堂喜。
周缙开口:“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