稳婆立马拜下:“多谢三爷赏。”
徐嬷嬷高兴的拿了一个大荷包给她。
喜的她又说了一些吉祥话。
周缙坐在榻上喝茶,眼神落在躲到八宝架边的女人身上。
安大夫还有什麽不明白的。
就三爷进门开始,三夫人那比擂鼓还快的脉搏说明了一切。
他开口:“妇人有孕,当以心情妙极为佳。”
然後背着药箱走了。
周缙挥挥手,遣退了徐嬷嬷稳婆等人。
他坐在榻上半晌没有开口说话。
李蕖手抠着八宝架,垂着眼皮,等他发作。
他搁下茶杯,起身,朝她走来。
她不自觉的往後退。
待她退无可退,待他的气息全部笼了上来,她闭眼。
她准备迎接他或是威逼的冷言,或是粗暴捏她下巴的质问,又或是强迫粗暴的侵犯。
然而,什麽都没有。
他只是轻轻将她搂入了怀中,像是哄孩子一样拍她的後背。
他说:“阿蕖,是我不好,我那日找到你不该吓你。”
“我用错了爱你的方式,让你感受到了不尊重。”
“我做的不对。”
“你下次直接跟我说,我改。”
“你不用怕我。”
“我能怎麽你?”
他重复:“你捏着我的心,是我的妻,我能怎麽你?”
李蕖怔怔的任由他搂着。
心脏一跳一跳的震动。
眼睛突然有点酸。
心口有一团说不清的感觉涌上来堵的难受。
她擡手捶他胸口。
一开始是默默的掉眼泪,然後是忍不住的吸鼻子,到最後她埋在他胸口哭。
她闷声骂他:“大混蛋!”
她揪着他的前襟,额头抵着他的胸膛:“呜呜呜呜……”
她也是头顺毛驴。
*
李蕖哭惨了。
眼睛都哭肿了。
擦鼻涕的帕子丢了一堆在脚底。
周缙在一边给她递帕子。
徐嬷嬷在一边纠着一张脸,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。
翠果将安大夫狂奔拽来,进门大喊:“大夫来了!”
李蕖丢了手中的帕子,接过周缙递来的帕子,擦不由自主溢出的眼泪。
她垂着眼坐在榻上,没什麽表情。
胎动的厉害。
有点口渴,她哑声开口:“给我一壶淡盐水。”
“夫人稍等。”红果匆匆去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