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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9章 番外九 江南春暗流与明镜(第1页)

第159章番外九:江南春·暗流与明镜

林砚的调查悄然展开,如同一张细密的网,缓缓撒向杭州的丝绸行业。格物司的人员留在行苑,用算学模型分析着收集到的交易数据。

他们将织造局的産量丶各布庄的销量丶漕运的运货记录一一对应,很快便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:沈记每月从织造局领取的生丝数量,与他们实际卖出的丝绸数量严重不符,中间差了近三成。

“将军,”陈主事拿着一份测算结果,语气肯定,“按照正常的损耗,一百斤生丝能织出八十匹中等绸布,或者五十匹上等云锦。沈记上月领了五百斤生丝,按说最多能织出两百五十匹云锦,可他们实际卖了三百二十匹,多出来的七十匹,肯定是用了没上报的生丝。”

另一边,机宜司的探员则混入市井,乔装成布商丶夥计,甚至是搬运工,潜入沈记的周边打探。探员小李扮成一个想找活干的搬运工,混进了沈记的後院。

他发现,每天亥时过後,都会有几辆盖着油布的小推车从沈记的後门出去,车上还印着漕帮的标记。漕帮在运河上势力很大,专门负责运输货物,若是和漕帮勾结,就能避开官府的检查。

小李悄悄跟了一次,发现那些小推车最终到了运河边的一个隐秘码头,将车上的丝绸装上了一艘没有挂任何旗号的货船。货船连夜驶出杭州,去向不明。小李还听到沈记的夥计闲聊,说“这些布是要运去海外的,能卖大价钱,比在国内卖赚得多”。海外贸易需缴纳市舶税,沈记显然是想逃税,才走了这条隐秘的渠道。

更让林砚意外的是,那些对他心存不满的地方势力,竟开始散布谣言。有一天,林砚在街头的茶馆里,听到两个茶客闲聊:“听说了吗?那位天策将军来杭州,是为了查布商的税,以後咱们买布要贵了!”

“可不是嘛,我还听说,他带了不少人来,是想抢沈家的生意,毕竟沈家在丝绸行里太有名了,挡了别人的路。”

林砚听出这两人的口音不像是杭州本地人,再仔细一看,发现他们腰间别着的玉佩,和沈记夥计戴的一模一样。他没有当场发作,只让随行的侍从记下了两人的模样,随後便让人去查。

果然,这两人是沈家特意请来散布谣言的,目的是挑动商户和百姓对林砚的不满,好让他知难而退。

更过分的是,有人竟将主意打到了苏庭身上。一次,苏宸带着苏庭和林砚去参观杭州的官办学堂,杭州通判张大人特意让自己的儿子张文轩跟着。张文轩比苏庭大两岁,手里拿着一把嵌着南珠的扇子,走到苏庭身边,故作热情地说:“太子殿下,这把扇子送给你,你看上面的珠子多好看!”

那扇子上的南珠颗颗圆润,价值不菲,显然是精心准备的。苏庭虽然年幼,却在宫廷里耳濡目染,知道不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。他拉着林砚的衣角,小声说:“先生说过,君子不夺人所好,我不能要你的扇子。”

张文轩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,张通判也连忙打圆场:“殿下真是懂事,是小儿不懂事,让殿下见笑了。”

苏宸看在眼里,心中冷笑。他走上前,语气平淡却带着威严:“通判的心意,朕和殿下领了。只是殿下年幼,当知‘无功不受禄’的道理,这扇子,还是让文轩自己留着吧。”张通判闻言,连忙躬身应下,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。

苏宸与林砚一个在明,一个在暗,默契配合。苏宸利用接见官员丶视察地方的机会,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几个跳得最欢的渎职官员。

有个县令虚报双季稻的推广面积,说本县八成农田都种了双季稻,可机宜司的探员回禀,实际只有三成;还有个税吏私下收受商户的贿赂,包庇逃税行为。苏宸将他们召到行苑,把证据扔在他们面前,当即下令:“革去官职,押回京城审讯,按律严惩!”

这一举动震慑了江南的官员,那些原本想暗中作梗的人,都不敢再轻举妄动。

时机渐渐成熟。苏宸在行苑召见了所有与织造局丶市舶税相关的官员,名义上是听取工作汇报,实际上是想让林砚当衆揭露沈记的走私勾当。

官员们依次汇报,大多是些歌功颂德的话,提到问题时也只是轻描淡写。轮到王主事汇报织造局的工作时,他依旧说“産量稳定,推广顺利”,丝毫不提沈记的问题。

苏宸听完,未置可否,目光转向林砚,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林卿,你近日协助核查织造局与市舶税的事务,可有发现?”

林砚应声出列。他今日穿着天策上将军的常服,青衫玉立,气质清冷。他没有急于指责,而是先从宏观数据切入,将历年的丝绸産量丶税收与民间消费能力一一对比:“啓禀陛下,杭州近三年的丝绸産量年均增长一成,可市舶税却只增长了半成,这与海外贸易的增长趋势不符。尤其是上月,织造局上报上等云锦两百匹,可市面销量却有两百八十匹,中间差了八十匹,这八十匹丝绸的去向,值得深究。”

他顿了顿,让陈主事将测算模型和交易数据呈给官员们看,随後继续说道:“经格物司测算,沈记上月领了五百斤生丝,按正常损耗,最多能织出两百五十匹云锦,可他们实际卖了三百二十匹。机宜司的探员还发现,沈记每晚都会用漕帮的车,将丝绸运到隐秘码头,装上货船运往海外,逃避市舶税。”

说着,林砚让机宜司的探员呈上证据:有沈记与漕帮的交易账本,有货船的照片(机宜司特制的暗盒相机拍下的),还有沈记账房先生的供词。账房先生已被机宜司找到,见证据确凿,便如实招认,是沈家主让他做假账,还让他联系漕帮,走隐秘渠道运输丝绸。

官员们看着这些证据,脸色渐渐变了。从最初的不以为然,到惊讶,再到震惊,最後有人甚至开始冒冷汗。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查案的方式,不靠刑讯逼供,不靠主观臆测,只靠冰冷的数字和无可辩驳的证据,便将一条隐藏极深的走私网络彻底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

小太子苏庭被特许在一旁观摩,他看着林砚从容不迫地陈述,看着官员们的脸色变化,小拳头紧紧攥着,眼里满是愤怒:“他们怎麽能骗父皇和先生!怎麽能逃税!”

林砚听到苏庭的话,回头对他温和地笑了笑:“殿下别怕,陛下会严惩他们的,以後不会有人再敢逃税了。”

苏宸扫视全场,目光锐利如刀:“衆卿,还有何疑问?”

厅内一片寂静,无人敢应声。那些原本对林砚心存偏见的官员,此刻也低下了头,不敢再与苏宸对视。

他们知道,今日过後,再也没人敢轻视这位天策上将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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