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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宅（第1页）

老宅

深冬的寒风裹挟着年味，陆檩硒将回老宅的计划告诉周莫时，周莫正蜷在沙发上看书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处淡褪的齿痕。

闻言，他怔了怔，栀子香染上几分忐忑：“檩硒……你爸爸，会不会不喜欢我？”陆檩硒放下手中的茶杯，棠梨香裹着温柔，将人揽入怀中，指尖抚过他鬓角，“不会的，我爸会喜欢你的。”

他吻了吻周莫的额头，喉间低语如絮，“莫莫，相信我。”周莫耳尖通红，却乖乖依偎在他怀里，小声嘟囔：“那我得穿得体些，不能失了礼数。”陆檩硒喉间溢出闷笑，掌心覆上他腰侧，力道轻柔如云：“你怎样都好，他们都会喜欢你的。”

次日清晨，陆家派来的车在别墅外等候。周莫换上陆檩硒为他挑选的浅灰毛衣，袖口绣着暗纹，衬得他肤色如玉。

上车时，他指尖攥紧陆檩硒的手，掌心微汗，栀子香染着不安：“檩硒，我……会不会表现不好？”陆檩硒回握他，棠梨香温润如絮：“别怕，有我在。”

车窗外，积雪覆盖的枝头挂着一抹朝阳，映得沿途风景银装素裹，却难掩周莫心头的忐忑。他想起发情期後腰疼的夜晚，陆檩硒的掌心如何轻柔地揉散痛意，又想起那对情侣银链——陆家旧照中的银链纹路，仿佛命运的红线，将他与陆檩硒的羁绊织入了时光深处。

车内暖气氤氲，陆檩硒忽的掏出一个小盒子，盒中躺着一枚玉坠，雕着并蒂莲纹：“这是奶奶年轻时戴过的，你戴上，她会欢喜。”周莫怔住，指尖抚过温润的玉面，喉间哽住：“这…太贵重了。”陆檩硒却已为他系在颈间，玉坠贴着心口，暖意渗入血脉：“你值得。”

抵达陆家老宅时，朱红大门敞开，门前站了一圈人。

陆母笑意盈盈，眸中藏着几分打量；陆父眉间带着几分疏离，却难掩关切；陆家奶奶拄着拐杖，眸中尽是慈爱，还有几位族亲含笑而立，其中一位姑姑轻声与旁人耳语：“这就是小周？眉眼倒有几分像咱们那位早逝的表小姐……”

周莫怔住，脸颊霎时通红，下意识缩到陆檩硒身後。陆檩硒握紧他的手，喉间低笑：“莫莫，别躲，他们都想见见你。”

他牵周莫上前，棠梨香与栀子香在寒风中交融。陆家奶奶盯着周莫的脸，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：“这孩子，眉眼像极了我那早逝的姐姐！长得也俊啊！”

周莫耳尖更红，忙躬身行礼：“奶奶好，伯父伯母好。”陆母笑着应下，眸底掠过一丝暖意，忽的擡手轻抚他鬓角：“好孩子，快进屋，外头冷。”

周莫颤着点头，指尖攥紧衣角，陆家老宅的雕花木门在身後合上，隔绝了寒风，却难掩他心头的局促。

饭桌上，陆家老宅的雕花木桌摆满了珍馐。陆家奶奶频频为周莫夹菜，筷尖颤着，却掩不住眼底的欢喜：“这孩子瘦，得多吃些。”周莫忙谢过，低头时瞥见陆父夹菜的手顿了顿，眉间似有思虑。

陆母忽提议：“小周和檩硒趁着寒假在老宅住几天吧？正好快过年了，热闹些。”周莫怔了怔，望向陆檩硒。陆檩硒吻落在他发烫的耳垂，棠梨香裹着宠溺：“当然，爸妈会喜欢你的。”

周莫颤着点头，喉间哽住，泪珠在眼眶打转，却终是化作一声轻叹：“好。”

夜幕降临，老宅廊下挂起红灯笼，映得庭院如染朱砂。陆母挽着陆父走来，对陆檩硒道：“在老宅住的这几天，你和小周不能睡一个房间。”

周莫笑着看他，指尖攥紧衣角。陆檩硒瞳孔骤缩，棠梨香暴涌成茧，却终是压下情绪，将人搂得更紧。他喉间哽住，红着眼眶趴在周莫肩上，如孩童般撒娇：“周莫……我不想和你分开。”周莫心头一软，栀子香更浓，轻抚他发梢：“乖，就几天，我就在隔壁。”

陆檩硒颤着点头，泪珠终是滑落，却染着笑意：“我每晚，都去阳台陪你。”周莫嗔他一眼，却依言躺下，嘟囔道：“快回去，别让爸妈担心。”陆母轻叹，指尖抚过鬓角：“老宅规矩多，你们且忍忍，待过年祭祖後…”话未尽，陆父已颔首离去，背影在灯笼光中显得愈发沉肃。

周莫被安排在西厢房，推窗便是月台。他辗转难眠，终是披衣起身，踏至阳台。月光如银，洒在积雪覆盖的石阶上，映出朦胧的影。

他望着远处陆檩硒房间的灯火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情侣银链。寒风中，栀子香染着寂寥，他轻声呢喃：“檩硒，晚安。”

忽的，隔壁阳台传来一声轻咳，陆檩硒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。周莫怔住，忙擡手示意。陆檩硒喉间溢出低笑，棠梨香隔空传来：“周莫，睡吧，我守着你。”

周莫脸颊微红，却依言回房，蜷入被中。月光漫过窗棂，落在他的睡颜上，仿佛为这暗涌的情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。

另一边的陆檩硒，却在床上翻覆难眠。他望着窗外积雪，指尖摩挲着与周莫同款的情侣银链，喉间哽住。

寒风中，棠梨香染着思念，他终是起身，踏至阳台。

月光下，周莫的房间已熄了灯，唯馀积雪泛着微光。他轻声叹息，指尖抚过心口：“莫莫，明天……我带你去看灯笼。”忽的，腕间银链骤烫，他怔住，眸中映出惊诧。

远处，周莫的银链亦在月光下泛起微光，仿佛跨越空间传递着心跳。两人隔空相望，无需言语，却似有千言万语在风中流转。

次日清晨，陆家老宅的庭院已挂满红灯笼，年味愈发浓重。

陆家奶奶唤周莫同去祠堂上香，香烛袅袅中，她忽的轻抚周莫鬓角：“孩子，你可知你眉眼像极了陆家早年的一位故人？”周莫怔住，指尖微颤：“奶奶，您是说…”陆家奶奶眸中掠过一丝怅惘：“是位表小姐，与我那早逝的姐姐交好，可惜後来…唉，不提也罢。”

周莫心头一动，腕间银链忽又发烫，仿佛与陆家老宅的过往産生了某种共鸣。

陆檩硒从身後环住他，棠梨香裹着安抚：“莫莫，别多想，你只需知道，此刻你站在这里，便是陆家的一份子。”

午後，陆家开始筹备年货。周莫与陆檩硒被唤去挂灯笼，陆檩硒指尖抚过灯笼上的金线，忽的低语：“周莫，记得你生日那晚，我许的愿吗？”

周莫耳尖微红，嗔他一眼：“记得，你说要护我一生安稳。”陆檩硒吻落在他发烫的耳垂，喉间低笑：“那今晚，我许愿让爸妈同意我们同住。”

周莫羞恼，却终是依偎在他怀中，指尖攥紧他的衣角。远处，陆父立于廊下，望着两人的身影，眉间疏离渐淡，终是轻叹一声，转身离去。

夜幕再临，周莫在阳台守至深夜。寒风掠过，积雪簌簌落下，却难掩他心头的期待。忽的，腕间银链骤烫，他怔住，擡眸便见陆檩硒立于隔壁阳台，指尖抚着同样的银链，眸中映着月光。

两人隔空相望，陆檩硒忽的擡手，在唇间比出一个吻。周莫脸颊霎时通红，却依样回之。月光如银，将两人的身影在积雪上投出交叠的剪影，仿佛将这段情缘刻入了年关的烟火与永恒。

老宅的灯笼渐次亮起，映得庭院如昼。陆家衆人围坐厅中包饺子，陆母忽的轻拍陆父手背：“老陆，你看这两个孩子……”陆父眉间微动，终是颔首：“若真心相待，规矩也可以破的。”陆母眸中掠过喜色，却未再多言。

周莫与陆檩硒虽分房而居，却总在晨昏时隔着阳台相望，栀子香与棠梨香在寒风中悄然交融。陆家奶奶瞧见，笑得愈发慈祥：“这两个孩子，倒像那并蒂莲，分不开呢。”陆父眉间的疏离渐淡，终是默许了两人每日同游庭院。

周莫心头的忐忑，亦在陆家衆人的温情中，化作一丝暖意，悄然生根。

月圆之夜，周莫在梦中惊醒，忽觉腕间银链发烫。他推窗望去，陆檩硒正立于阳台，指尖抚着同样的银链，眸中映着月光。

两人隔空相望，无需言语，却似有千言万语在风中流转。远处，陆家老宅的红灯笼在雪夜中摇曳，映得两人的身影如剪影般交叠，仿佛将这段情缘，刻入了年关的烟火与永恒。

更深露重，周莫睡时，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上。寒风掠过枝桠，积雪愈厚，楼下路灯忽明忽暗，如呼吸般起伏。

陆檩硒在隔壁辗转难眠，忽觉银链烫得灼心，他起身推窗，便见周莫房间的灯火未熄，月光映出他蜷在床上的身影。他喉间哽住，指尖抚过心口：“周莫…等我。”

忽的，远处传来一声爆竹响，陆家老宅的灯笼在雪夜中骤然齐亮，映得两人的身影在光影中愈发清晰。

周莫忽的睁眼，望向隔壁阳台，两人的目光在漫天灯火中交汇，仿佛跨越了所有阻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