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想起那一晚温辞驱车去江城,晚上他打电话调笑温辞,那时对面的人声音里都藏着高兴,结果第二天晚间,这人却一身怒火的回来。
後来,杜子归才知道,沈珍珠跑了。
公司不能离人太久,哪怕温辞整日去江城,却一点关于沈珍珠的消息也没有,他必须回去了。
走的时候,温辞对杜子归说,“你常年往返江城和云城,帮我找到她。”
可惜的是,五年过去了,沈珍珠没有回过沈家。
温辞每年冬天都会亲自去到云城,又在春节那一天守在沈家门前,却一次也没有见到过相见的人。
小珍珠,过年是团聚的日子,你一个想要团聚的人都没有吗?
“辞哥,你知道的,她过年都不回沈家。江城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我没再见过她”,杜子归严肃道。
温辞沉思片刻,忽然哼笑一声,“喝酒吧。”
沉湛看一眼杜子归,又再看向温辞,心里也有些不好受。
“那姑娘是个什麽样的人”,沉湛问杜子归。
“不清楚。”
沉湛锁他喉,一脸不满,“你不是见过吗?”
“见过,但是不熟”,杜子归拍开他的手。
“那辞哥和她在一起过吗”,沉湛问出心里的好奇。
“你觉得他会告诉我”,杜子归白他一眼,又道,“况且在不在一起又怎样?向微出国的时候,他不也和没事人一样。”
虽然这麽说,杜子归却莫名想起包厢那一次,沈珍珠要亲温辞,温辞躲开,最後亲到了脸上。
别人不知道,杜子归却对温辞有些了解,他不是玩不起的人,躲开说明,他想要的不止是玩玩。
“话说,咱两真让辞哥一个人回去呀。”
“你要是想挨揍,你自己送去。”
凌晨三点,车停在商场门口,商场里黑灯瞎火,电梯也早就停止了运行。
电梯涂成了彩虹色,温辞一步步踏上去。
云城只有一家小影院,当时他带沈珍珠去摘花镇玩,回去的路上路过那家影院,女孩的眼神都移不开,他当时想着,时间还有很多,可以找个机会带她看上一场。
不曾想,他们的故事比电影先落下帷幕。
影片开始放映,温辞散漫地靠在座椅上,身後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他眉头轻皱,被人打扰的不快涌上心头,温辞按捺着火气头也不回的说,“这里不对外开放。”
女孩屁股才碰到椅子,忽然被前方传来的声音惊吓到。
刚刚进来时就觉得奇怪,四周所有商铺都关了门,唯独这个商场开着门,却没有亮灯。
女孩对打扰到别人感到抱歉,立刻站起来走向门口。
温辞忽然回头,看到女孩站在门口的背影,她穿着粉色的羽绒服,却丝毫不显得臃肿,反而在这冬日有一种别样的伶仃之感。
“算了,你可以留下。”
他说完便扭头继续看电影,于是没有看到女孩回头後那张熟悉的脸。
沈珍珠看到男人背对着她,坐在第二排座位上,那麽冷的天气,他却只穿了很薄的一件风衣,她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另一个很爱穿风衣的男人。
她在最後一排坐下,轻轻地说了声谢,也不知道男人是否听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