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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 休要逃 强人所难有什麽意思(第2页)

***

孟榆失踪的消息传到孟家时,袁氏刚命人泡好了孟洇爱喝的梅子茶。

“此事当真?”袁氏猛地从圈椅站起,拂起的衣袖碰倒了桌上的茶盏,水洒了一地。

邓妈妈见状,急忙上前搀着袁氏远离:“夫人小心烫。”

袁氏退离一步,侍立的婢女忙过来收拾。

“那贱货当真失踪了?”

袁氏睁大了眼,难以置信地复问。

躬身检查了下袁氏身上并无茶水烫过的痕迹,邓妈妈这方安心地擡起头:“自然是真,为免是有人故意掺假了说,老奴特意到市集去了一趟,正正碰见陆将军从城外回来,听说连东营都去找了,也没见人。”

“好啊!当真是好极了,那贱货最好死在外面,再不见她才好,”袁氏来回踱步,忽地又似想到什麽,忙遣了屋里的婢女出去,悄声道,“她失踪就失踪,为何陆修沂闯到东营里去了?那儿尽是男人,她总不能是被人掳到那儿去了吧?”

邓妈妈想了想,如风干橘子皮般的老脸满是疑惑:“这个老奴倒不清楚,不过听说没在东营找着人。”

袁氏冷哼一声,一屁股坐到另一把圈椅上:“没找着更好,我老早就看那贱货不顺眼了,若非陆修沂护着她,她早没千八百回了,一个妾生的姑娘,还能由得她在我头上作威作福。”

邓妈妈“啧”了声,奇道:“说起来,也不知她是自个儿跑掉的,还是被贼人掳了去,如何会突然就失踪了?”

“老天还是太不公平,像陆修沂这种有权有势,又深情的人,霜儿如何就遇不上呢?”袁氏愤愤不平地道,“原以为那小贱人怯懦,当初才留她一命,谁知她的心眼竟比她那个死去的贱人娘还多,我当初就不该软那份心肠,每每说起来就悔不当初。”

见袁氏骂得气急败坏,邓妈妈一句话没敢接,只讪讪地垂下眉眼,发黄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,忽然瞥见那壶馀烟袅袅的梅子茶,忙重新斟了一杯给袁氏。

“夫人不必太懊恼,二姑娘再怎麽说嫁的都是国公府的公子,等来日生下嫡子,自然就好了。便说穿了,退一万步讲,我们还有四姑娘,四姑爷才华横溢,前途本就不可限量,前儿又舍命救了圣上,愈发得圣宠了,若能这般下去,您还怕等不到惩治那小贱人的时候麽?况她如今是生是死还不得而知,说不定,她便和她那早死的老娘一般,是个短命鬼呢?”

邓妈妈一番话,说得袁氏心花怒放,她端起梅子茶喝了口,展颜道:“你这话说得有理,她若是个短命鬼,我还怕没机会出了这几年的恶气呢。”

“原来我在母亲心里,只是您出一口恶气的工具,难怪我在庄子的那两年,您从未来看过我一次,就连吩咐人过来问候一声都没有。”

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冷冽的嗓音,孟洇寒着面色骤然出现在眼前。

邓妈妈唬得一怔,待反应过来时,立即走到门口,朝外头的丫头们冷脸厉喝:“你们都哑了麽?四姑娘来了怎麽都不通传一声儿?”

“我和母亲说话,你在这儿训什麽丫头?”还没等呆住的袁氏说话,孟洇陡然拔高了声音,偏头厉喝。

清风把荷花香送入屋内,本有袅袅馀烟的梅子茶再喷薄不出雾气。

梅子茶凉了,满室沉寂。

邓妈妈是袁氏的陪嫁婢女,自小看着孟洇长大,不论她在外头如何嚣张,回了枕花斋,面对邓妈妈时,总有几分尊敬和忌惮,而今这厉声的模样,是从未有过的。

邓妈妈惊得恍了神。

袁氏率先回过神来,当即给邓妈妈使了个眼色,邓妈妈得令,似脚底抹油般忙不叠退出去。

眼见满屋子只剩她和孟洇母女两人,袁氏方上前想挽住孟洇的胳膊,却被她猛地甩开。

袁氏没生气,反而温声道:“洇儿,你别生气,母亲可以解释的。”

“解释?您要怎麽解释?”孟洇凉凉一笑,“我不是小孩了,再也不会因为您说两句话就毫无保留地信您,我长着眼睛呢,您是如何待我的,我一清二楚。”

闻得她这冷冰冰的话,袁氏亦忍不住冷了脸,不满地道:“我如何待你了?我千辛万苦生下你,锦衣玉食养着你,费尽苦心地想为你寻一门好点的婚事,可你呢?你有听过我一句劝麽?没有,若非当初你不顾脸面,非要设计陆修沂,岂会把身子失给了江煊礼?若非你一意孤行,不看形势地想去搞垮那个小贱人,岂会被人送到庄子上?你自己做出来的事,如今反倒回来怪我不去瞧你,我能瞧你麽?陆修沂的人都在看着呢。”

角落发乌的银器映出袁氏歇斯底里的脸,孟洇缓缓淌下泪来,声音微微哽咽:“我和你,无话可说。”

倘或陆修沂当真看得这般严,那江煊礼又是如何去看的她?又是如何送的东西?

说到底,她只是不爱罢了。

一语道完,孟洇转身即走。

眼见她就要离开,被怒气冲昏头脑的袁氏此时才想起让孟洇过来的目的,立刻便缓和了脸色,忙追上去:“洇儿,洇儿,你别生气,原是母亲说话不经大脑,说得过了些,你别生气。”

一边说着,她一边拉着孟洇坐下,“你好容易回来一趟,母亲特意让人泡了你爱喝的梅子茶,你且尝尝。”

孟洇瞧了眼她手里那已经凉透的梅子茶,缓缓擡起还泛着泪痕的脸:“我不喝梅子茶了。”

袁氏怔了下,一时间觉得这茶盏有些烫手,嗫嚅:“可,可母亲记得,你从前最爱喝梅子茶了。”

“时过境迁,物是人非,从前喜欢的,如今不喜欢了,不是很正常麽?”孟洇的眼神锐利无比。

片刻,她垂下眉眼,长吁一口气,“母亲就别绕弯子了,说吧!您让我来,究竟所为何事?”

袁氏闻言,收起面上尴尬的笑,将茶盏放回桌上:“不是什麽大事儿,原是你舅舅的茶庄遇到了点麻烦,听说女婿和茶马司的潘大人有些交情,能不能请他和潘大人说……”

孟洇冷笑:“舅舅一惯觉得有钱便万事通的,况他刚来上京那会,不是已经和茶马司的人打好关系了麽?怎麽?如今行不通了?”

袁氏面露为难:“原是可以的,可不知这几个月是怎麽了,你舅舅上门求了几回,无论如何都见不着潘大人的面儿,连你舅母求见了潘夫人,都被拒之门外,你舅舅也是没了法子,才求到我这儿来。”

说着,袁氏在她身旁坐下,想握起她的手,却被她猛地抽离。

手心落了空,袁氏讪讪,只得厚着脸皮继而道:“洇儿,他到底是你舅舅,这些年又在钱财方面帮了我们不少,没有他,倘或光靠你父亲那一点俸禄,哪里能有我们这十多年来的好生活?你能不能让女婿帮忙在潘大人面前替他说两句好话?”

“帮我们?那不是利益的等价交换麽?如何到了母亲嘴里就这般冠冕堂皇了?”孟洇冷哼一声,目光如刺,“当年在徐州,若没有父亲,论衡哥儿那般跋扈的性子,早死千八百回了,他不过是舍些钱财保他儿子的性命,如何就成帮我们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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