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男在屋里踱了几步,面露难色:“货是好货,只是这数量一时半会儿凑不出这么多现钱。”
“差得不多的话,可以用金子饰抵。”林晚早有准备,“按市价折算就行。”
这个提议让刀疤男眼睛一亮:“成!给我三天时间凑钱。不过”他顿了顿,“得先验货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林晚从布袋里各抓出一把米和麦子放在桌上,米粒饱满洁白,麦子金黄饱满,在昏暗的屋子里格外显眼。
刀疤男仔细检查着粮食,越看越满意:“好!就按上次的价钱,我再加半成。三天后的凌晨两点,还是上次那个仓库见。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林晚站起身,“到时候我带你们去取货。”
离开黑市后,林晚在镇外一片荒废的瓜棚里卸去易容,换回原来的衣服,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。这次交易量太大,万一刀疤男起了歹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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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时已是下午,韩母正在厨房准备晚饭。见林晚回来,随口问道:“资料买到了?”
“买到了。”林晚自然地应着,挽起袖子帮忙洗菜。
晚上,等家人都睡下后,林晚把今天的情况详细告诉了韩峥。听到交易量这么大,韩峥的眉头紧紧皱起,在昏黄的煤油灯下,他的脸色格外凝重。
“太冒险了?”
“咱上次交易还算顺利,”林晚说,“但这次数量确实太大”
韩峥沉思片刻,突然说:“明天我去镇上打听打听这个刀疤男的底细。黑市上的人心叵测,得防着他们黑吃黑。”
第二天,韩峥特意请了半天假,换上便装去了镇上。他在黑市附近转悠,装作要买东西的样子,暗中打听刀疤男的情况。几个相熟的摊主都表示,刀疤男在这一带还算讲信用,但最近手头似乎确实很紧。
“听说前阵子在赌场上栽了大跟头,欠了一屁股债,”一个卖山货的老头悄声告诉韩峥,“正急着筹钱呢。”
晚上韩峥回来后,把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林晚:“刀疤男最近在赌场上输了不少钱,正急着筹钱。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他愿意加价收你的粮食。不过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正因为缺钱,才更要防着他动歪心思。”韩峥神色凝重,“三天后的交易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林晚正要反对,韩峥抬手制止: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。但你想过没有,万一他们见财起意,你一个人怎么应付?”
“我在暗处守着,”韩峥继续说,“就躲在砖窑旁边的小树林里。要是他们老老实实交易就算了,要是敢耍花样”他拍了拍腰间,“我带了枪。”
林晚这才现,韩峥的腰间的确别着手枪。她心里既感动又担忧。
“放心吧,我在部队这么多年,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情况。”韩峥握住她的手,掌心温暖而粗糙,“记住,到时候一切见机行事。要是感觉不对劲,就按我们约定的暗号信号。”
接下来的两天,夫妻俩反复推敲交易那天的每个细节。韩峥甚至特意去砖窑附近踩了点,确认了小树林确实是个理想的隐蔽点。
“树林离砖窑大概五十米,这个距离既能看清情况,又不会太近被现。”韩峥在地上画着示意图,“你带他们到砖窑后,找个借口出来一下,让我确认你安全。”
林晚认真记下每一个步骤,心里既紧张又温暖。有韩峥在暗中保护,她确实感觉踏实了很多。
交易前夜,韩峥最后一次检查了手枪,又准备了一些应急的物品。临睡前,他郑重地对林晚说:“记住,无论生什么,安全第一。钱财都是身外物,我们要平安回来。”
林晚点点头,依偎在丈夫怀里。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照亮了她坚定的面容。
夜深了,林晚却毫无睡意。她悄悄起身,再次检查了空间里的粮食。一袋袋大米和白面整齐堆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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