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脸颊微微发烫,炙热的温度一再蔓延到手指头,连手机都有些要握不住了。
鹤钰盯着手机屏幕。
她的脸在镜头里微微发亮,睫毛投下的阴影轻颤,身后的灯光暖黄,衬得她皮肤如细腻的釉瓷,唇上还沾着一点未擦净的水渍,泛着湿润的光。
他的目光一寸寸描摹过她的脸,最后停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,喉结无声地滑动了一下。
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开了口,
“昨晚那条裙子,现在穿给我看看。”
戏耍
楚绒:“…?”
短暂错愕过后,一张脸倏地红透,从耳尖一路烧到锁骨,浸透每一寸肌肤。
僵了半晌,她咬着唇,清透的嗓音里掺了细碎的颤,像春冰将裂时脆生生的响,
“鹤钰!你要死啊你!!”
飘进耳边的尾音软得发飘,非但没半点威慑力,反像小猫伸出肉垫,在人心尖上不轻不重地挠了一爪。
鹤钰低笑一声,指尖轻轻划过屏幕上她绯红的脸颊位置,仿佛真的能透过冰冷的屏幕触到那抹滚烫的温度。
“怎么这么凶啊,老婆?”
他嗓音里含着未散的笑意,低沉又磁性,像羽毛搔过耳膜,痒得人心尖发颤。
屏幕那头的镜头却突然剧烈晃动起来,大部分画面都被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所占据。
她整个人躲了起来,怎么哄都不肯露面。
哄了许久,才愿意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眸子,睫毛扑闪,像受惊的小鹿,却还要强装凶狠地瞪他。
鹤钰想起来第一次给她换睡裙的时候,她也是这副羞得恨不得当场晕倒的表情,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,眼泪要掉不掉地悬在眼眶里。
整个人软在他怀里,像被抽了骨头的猫,腰肢塌着,脊背贴着他的胸膛,稍一松手就要往下滑。
骂着骂着,声音就渐渐小了,最后只剩一点抽噎的鼻音。
哭够了,闹够了,就学乖了。
乖乖的任由他摆弄,只是指尖还揪着他的衣角,无意识地绞紧,像是最后的,微不足道的抗议。
想到这,他忽然没那么想透过镜头去看她穿那件裙子的模样。
他想,这份礼物还是由他亲自,亲手去拆更好。
他温声哄她,
“当我说错了,不生气好吗?”
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流氓啊鹤钰!”
鹤钰不反驳,不附和,他只会嗯。
屏幕那头的人又骂了两句,弯下腰捡掉落的发夹时,拢好的外套领口陡然滑开,衣料顺着肩头一路塌陷,雪色春光自缝隙间倾泻而出,饱满的弧度在镜头里一晃而过。
他眼神发暗,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,方才收敛好的情绪被这一眼搅得翻天覆地,幽暗的视线垂落,落在自己敞开的双腿之间。
桌上高高耸立的酒瓶同眼前规整整齐的画面相比,显得格格不入。
它仿佛比他更急不可耐,更禽兽不如。
他几乎没有思考,也不在乎金属扣崩开的“啪嗒”一声有没有传进电话那头,传进她的耳边。
等到空气同裸露的皮肤无距离地相撞。
他微微后仰,陷进沙发里,双褪随意地分开,望着高高耸立的酒瓶,一只手握了上去。
男人的手修长如玉,骨节分明,在壁炉跳动的火光下如同冷白的雕塑,青筋蜿蜒在手背上,随着用力的动作微微凸起,与掌中狰狞的瓶口形成极致反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