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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药（第2页）

“看了《西游记》，打算再看一遍。买了《红楼梦》看，一直不懂为什麽迷倒那麽多人，手不释卷，读十遍还不够，还抄写。”

他笑得通融，“《西游记》小时候看电视剧，书一直没怎麽看。《红楼梦》也是为了应付考试，才看了那几回。我也不懂。不过人都甘愿为所喜爱的事物花费时间和精力。”

“小姚一定很懂。她看了好多书。我想约出来，书里有好多疑问想问问她。”

他方才的笑容隐没，低头扒了几口饭。

我见状不好再提。“如果学校继续流放我，都不知道干什麽了。看来真是劳碌命，闲不得。”我自嘲。

“工作相当于规范人健康的生活作息。先不要急，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。目标慢慢找，大多数人都是随波逐流。”

“你一直知道自己需要什麽，如何实现。”

他苦笑。“我现在不过把手头上的工作全力以赴做好，才有机会做理想的工作。”

“那是什麽？”

“研究物理。理论的，实验的，天体的，我都感兴趣。”

“啊，打住，我一听物理就头疼。高中才及格过两次。”

他笑得欢畅，开心。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。”

“你是天生的老师。”

“你也是。”

我看到了办公室的老师，不搭理我，却在那里窃窃私语。终究过不了心里这关。“我们走吧。周末，我请你到外面吃大餐。”

“没必要在乎外界的眼光。又不是他们发你工资。”

“这个学期的文明奖没了。”我叹口气。“她们恨我是应该的。虽然才几百块。”

“集体就是这样，一荣领导荣，一损集体损。”

我无比赞同他的这句话。笑问，“你要是做了领导，是不是也这样。”

“······很可能。站的位置不一样。看待问题，出发点就不同。不然就是背叛。”

我们沉默相对。他的手关节轻扣桌子。“走吧。”

这些天，他下班後，来到楼下，递给我一些东西：他家乡的特産，《戴敦邦书说红楼画集》，进口零食店的零食······送完了，聊两句天气，吃饭与否，他就离开。

有一次我上二楼，隔壁女老师立在走廊外，像是特意等我。

“陈老师······”

“范老师好。”我礼貌一笑。

她八卦味十足地笑道，笑里含着嘲弄。“你和赵老师恋爱了？”

我很惊讶，她怎麽问地这样唐突。“赵老师作为主任，关心下属。再说，他跟小姚谈恋爱呢。”

她笑意加深，“你不知道吧，他跟小姚分手了。”

我一惊，“啊。”什麽时候？难怪前几天提起小姚他表情不自然。

他是在追求我？！我莫名心慌。

她很满意我的表情变化。明天又有八卦更新。

她心满意足进屋。我还在夕阳下呆愣愣站着。我摊开手，接住一束琉璃光彩。

赵健和小姚分手了？！

哎。分不分手，关我什麽事。两个成年人的感情，我从来没掺和过，没给过暗示，不玩暧昧，更没有······唉~

我在床上翻来覆去，心里明白，我确实脱不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