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不该负责啊。我现在自身难保,深陷泥足,自救不了。
他大好前程,小姚本地人,家族世代在这里,背景不说多好,比我强百倍。
他太冲动了,太意气用事了。
我给不来任何承诺,任何援助,提供不了任何关系网。
向来不问世事不思进取的文丰,他尝到了权势带来的春药,我提供不了,才彻底与我分手。
赵健啊赵健,为什麽反其道而行呢?
我心情沉重,真的很重。
半夜睡不着,扭开灯,瞧见一袋子感冒灵药。哟,事业失意,桃花倒是朵朵开。我笑着笑着凝滞。
赵健说得对,人需要一个目标作为动力,为之奋斗。我打开电脑,看了几张银行卡里存款馀额,作了一番打算和规划。
掏出文丰母亲送的手镯,手腕一左一右各戴一只。真好看啊。绿的鲜艳欲滴,金的精光灿灿。
我决定回盛城还给她。
分手後,原本一周一次给我电话的她,再没有音讯。没有血缘“亲子”的关系,薄如纸翼。
红色的房産证躺在桌面。这套房,是用几年最青春的日子换回来的,是用多年的学习经验送他一个好前程,他还回来的。
我冷笑加苦笑。一滴泪落在上面。
百来平的房子,花个十几万简装,再租出去,每月覆盖盛城那套屋的房贷。
真是完美的计划。我心满意足睡去。
赵健电话约了两次,我打哈哈避开。说实话,还不起的人情,虚化掉。自私总比造成伤害好。
我在电话里对诺伊说,真要命。
“哈哈,可以可以,我们然宝情场得意,耍着玩会子。”
“老师找老师,实在是······一个学校的,掰了多尴尬,工作都难以进行。”我不敢告诉她,已经两周没班上。
“就你想得多。不就是别人嘴里的八卦嘛。谈恋爱享受过程,得失心不要那麽重,没得意思。人生就是场马拉松,不到终点,不算结果。”
诺伊真是变了性子。她闭口不谈她的私事。後续谈了几个,感情怎麽样,家庭怎麽样,有什麽趣事。她封闭感情之门,逢场作戏,沉迷权力追逐。
“你谈了几个啦?怎麽不给我说说啊。”
“我没谈啊,没什麽好说的。那些不过打发时间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“同行不好,选另一个试试呗,听你港得也不错。”
“我连他姓甚名谁,电话都不晓得。有什麽好试的。”
“你就非黑即白吧。接触一下,又不会掉一块肉。现在年轻,还有不错的对象环绕。年纪大了,想要精壮小夥只能克梦里寻。”
“许诺伊,你说话这麽娇妻,这麽油腻呢。男人有这麽重要麽,不接触不谈恋爱,生活更美好。”
“哈哈哈······又不冲突啊。认识新的男人,谈恋爱,也是美好生活的一部分。”
我不语。是丁是卯,都与我无关。心动容易,割舍难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。
我想告诉她新计划,她继续说道:“留在咖市也挺好。房子有了,工作稳定。老师假期多,想回来随时回来。鼈孙走就走了。旧的不去新的不来。亲爱的。”
“好······”我嗫嚅道。